说说最近我的“鸡缘”事儿

姜新录

说说最近我的“鸡缘”事儿
□付少辉

忙忙乱乱之间，兔年的日历快要翻完了，吉祥的龙年正在腾空而来的路上，就连央视都煞费心思地搞了个“龙行龘龘、欣欣家国”的龙年春晚主题，提前盛大地剧透出来，让我在知天命之年欣喜地多学了一个字——龘（dá）。
不过，我今天不凑热闹，既不侃兔，也不聊龙，单要说说鸡，都是最近发生的事儿，鲜活地还冒着热气呢！

第一桩事——代老家表叔买鸡。这是一件纯属个人的事儿，就权且称为“私鸡”好了。
11月中旬的一天，陇东乡下老家村上一邻家表叔来电，说月底要到兰州为其在省城上班的千金操办婚礼大事，根据一个“讲究”的需要，得抓一只大大的、红红的活公鸡到时候使用，为了方便，买鸡这事就托付给我了。
实话说，在省城生活多年，除了在夫人坐月子需要大补的那时候，自己曾亲赴民勤街菜市场买过一只乌鸡并现场看着宰杀以外，就再也没有过买活鸡的经历了。此次须按要求买一只大红公鸡回来，非同小可，不得不倍加重视。于是，我提前就从各路打听卖大红公鸡的场所——张苏滩，绿色市场，九州，庙滩子……最终我决定去就近的庙滩子完成这笔“重大”交割。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临近大限的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专程去庙滩子菜市场做实地考察，找到了一个规模较大的活鸡档口，打量了一番关在笼子里的很多只大红公鸡的五官长相和引吭高歌的风姿，满眼看上，和店主谈妥了价格，确定了前来提货的时间，这才放心地返回。
这天转眼来到了。11月28日是一个上班的日子，但我必须得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把鸡抓回来，赶晚上交到风尘仆仆抵达兰州的表叔他们手里。说时迟那时快，午饭后即刻动身前往，前后不到四十分钟，一只雄伟健壮的大红公鸡就跟着我回来了，只不过它是被捆绑双脚、安卧在一个纸箱里的。为了下午下班方便带走，就只能“悄悄地”把它暂时安置在单位我所在部门的一间库房里。当时心存善念，为了保证鸡的呼吸顺畅，就把纸箱子的上盖揭开了一部分，仅仅用一摞废弃的文件盒适当压了压，心想它双脚都是绑住的，定然不会造次。当然，大中午的，这事也没机会给谁说起，再说了，这也是一件自感很私密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谁料想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午上班刚进到办公室，艳姐就问：“是你买的鸡吗？可把小敏吓坏了！”据她讲，下午小敏来得早，进库房取小推车用，哪想到，门背后一只庞然大物“呼啦啦”腾空跃起，真把她吓得神魂颠倒，尖叫不已，霎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艳姐说，她当时闻声赶紧过去，赫赫然一只大公鸡卧在库房一角，和她们四目相对，原本压在纸箱上的文件盒都被掀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恨的鸡真是闯了“大祸”。我一边安慰小敏，一边赶紧来到库房，当即召唤来一身形高大的男同事协助，将造反之鸡再次逮住放入纸箱。作为惩戒措施，把上面用胶带纸彻底封死，罚它通过箱子四壁开的小洞换气。
当天下午下班，鸡就被我带走了，后事不再细表。只是最近每当办公室同事们说起此事，都乐在其中，当做笑谈。特别是受到惊吓的小敏早已回过神来，她笑言：“当时我还以为这大鸟是从窗户飞进来的，但发现窗户关得很严实，咱们又在十楼，就觉得奇了怪了。后来再发现是一只大公鸡，脚还是绑住的，就更觉得神秘了！”听着她轻松的话语，我赶紧安慰：“哈哈，与大鸡有缘邂逅，寓意着大吉大利，肯定也是好兆头啊！”

该说第二桩事——帮乡亲们卖鸡。这事儿与公家单位有点关联，就称之为“公鸡”吧。
上上个周日的下午，接到单位驻村工作队一队长的电话，说邻村一养鸡场的鸡该出栏了，为助力销售，壮大村集体经济收入，该镇政府求助于各相关单位，传递售鸡信息，供干部职工根据实际需要自愿购买，就看咱单位能否助一臂之力。
这当然是好事啊，助农增收，义不容辞。次日一上班，立即与单位领导汇报商议此事，领导当然很重视并全力支持，安排在一定范围内发布消息，但尽量平实客观，且强调完全自愿。
于是，我着手对村上传来的“卖鸡文案”进行必要的文字处理，删去了若干稍嫌夸大其词的用语，在本部门打理的一工作群发出了如下消息：
“各位同事：根据**县**镇政府提供的信息，该镇**村集体散养鸡正在销售，（完全）采用玉米、小麦、豌豆等农户自种粮食喂养，不添加（任何）商品饲料，（绿色健康，肉质鲜美），公鸡母鸡都有，均在6斤以上，每只一律100元。为深化消费扶贫，该镇政府向我单位求助，干部职工若有此方面需要，可自愿拨打村上电话173********联系购买。”


估计也是双节临近了，消息发出后，就时不时有热心同事询问详情，因为案头工作也忙，我就让大家直接与村上联系，我们只是提供信息而已。还有比较谨慎的同事问：“这鸡真的是散养的吗？好吃不好吃？”我就打趣说：“我哪儿知道？你可以先买来一只，咱们试吃一下不就清楚了？！”不过玩笑归玩笑，当听说已经有一些同事自行联系订货了，我也打心眼里高兴，毕竟大家能为乡亲们做点力所能及的实事，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两件“鸡事儿”讲完了，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其实，在平淡的生活中这类洋溢着烟火气息的“民间故事”可谓无处不在，就看我们愿不愿意用心用情去发现和记录下来。临近落笔，再开个玩笑——后悔我帮表叔把鸡买贵了，若村上的消息能早几天，我该联系买更加绿色健康、物美价廉的农家散养鸡呀！

（2023年12月16日写于金城黄河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