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学笃行习近平经济思想 切实推动财政高质量发展

税收杂志

丁菊红
中国浦东干部学院经济学教研分部副教授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全面把握世界发展大势，深刻总结国内外发展的经验教训，紧紧围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重大问题，创造性地提出一系列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在实践中形成和发展了习近平经济思想。其中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将马克思主义与我国国情相结合，实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政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创新，内涵丰富且系统完整，阐明了财政的根本性和战略性问题，总结了财政运行规律，明确了现代财税体制改革方向，为指导深化我国财税体制改革乃至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改革都提供了重要依据。
深刻领会财政的核心要义
财政作为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从字面含义看，就是“以财行政、以政理财”。其中“财”是手段，“政”是根本。在政的基础上理解财，能更好地把握财政本质，财政与政治和经济都密切相关，具有天然的政治经济学属性。从财政的定位、目标、核心职能、可持续性、国际化等方面领会其核心要义，有利于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财政理论逻辑框架，更好地指导我国财政实践。
财政的定位——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财政的内涵精微而广博，事关改革、发展和稳定。财政是国家为实现其职能而依据国家权力对社会产品进行分配。改革开放以来，党对财政本质内涵和发展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中，最为核心和基础的就是对财政的重新诠释和定位。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这是党的历史上首次从国家治理的角度定位财政，突破了传统经济学对财政认知的局限性，具有重要指导意义。相应地，财政体制也由经济体制跃升为国家治理体系的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推进财税体制改革，对预算管理制度、税收制度、事权和支出责任相适应的制度等，均作出重要而具体的战略部署，并强调“科学的财税体制是优化资源配置、维护市场统一、促进社会公平、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制度保障”。
财政的目标——以人民为中心。习近平经济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社会主义财政来自于民，最终也应造福于民。早在浙江工作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公共财政”向“民生财政”转变的思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以人民为中心置于治国理政思想的重要地位，明确指出财政的民生用途，“财政等公共资金配置使用要向民生领域倾斜，民生支出要保住、切不可随意挤压”，对财政支持就业、教育、社会保障、医疗卫生、脱贫攻坚等民生方面都提出了具体明确的要求。对此，一方面，要在财力允许的范围内，坚持“为民”财政，不断完善公共服务政策制度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未来五年的主要目标任务之一就是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明显提升。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根据经济发展和财力状况逐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政府主要是保基本，不要做过多过高的承诺，多做雪中送炭的重点民生工作”“要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不断加大保障民生力度，也不要脱离财力作难以兑现的承诺”。另一方面，要严格控制各级政府的一般性支出，提高支出的公共性、普惠性等。党的十八大以来，从中央八项规定出台到反对奢靡之风、享乐主义等，从出台“公车改革”到有效压减政府支出，政府过“紧日子”、人民过“好日子”的财政理念全方位贯穿其中。
财政的核心职能——宏观调控和收入分配。宏观调控是财政的核心职能之一。习近平总书记一向重视财政政策在宏观调控中的作用。他强调，健全以国家发展规划为战略导向，以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为主要手段，就业、产业、投资、消费、环保、区域等政策紧密配合，目标优化、分工合理、高效协同的宏观经济治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对财政政策的重点、节奏、力度等也提出明确要求，比如，宏观调控必须适应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和经济形势变化，该扩大需求时要扩大需求，该调整供给时要调整供给，相机抉择，开准药方，积极创新财政政策的调控方式。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定不移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财政作为调节收入分配的重要手段，必须“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正确处理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加大税收、社保、转移支付等调节力度并提高精准性”。
财政的可持续性——风险防范和应对。目前我国经济仍面临着三重压力，财政收支矛盾较为突出。习近平总书记非常重视财政的可持续性问题，指出“要注重在稳增长的基础上防风险，强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的逆周期调节作用，确保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坚持在推动高质量发展中防范化解风险”。一方面，要加强制度建设，以制度优势应对风险挑战。财政自身的安全来源于合理安排赤字、债务及支出，确保财力的可持续，平衡好促发展与防风险的关系。另一方面，要坚持底线思维，着力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支持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攻坚战。针对影响经济安全的薄弱环节和短板不足，加大财税政策支持力度，实现重要产业、重大科技等关键领域安全可控。以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为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规范政府举债融资机制，把短期应对措施和长期制度建设结合起来，做好化解地方政府性债务风险各项工作”“推动建立县级财力长效保障机制。要压实地方各级政府风险防控责任，完善防范化解隐性债务风险长效机制”。
财政的国际化——完善全球经济治理。财政不仅关系国内事务，也需国际协调配合。面对全球经济发展中的诸多问题，习近平经济思想不仅立足国内，更着眼全球，在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中，将财政与世界经济发展联系起来，强调运用财政手段来解决全球经济发展中的难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推动完善更加公平合理的国际经济治理体系”，并强调，加强海关、税收、审计监管等领域合作，构建“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同时，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设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并关心和推动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的筹建和成立等。
深入理解财政的理论特征和现实依据
在习近平经济思想中，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高屋建瓴、内涵丰富、意义深远，具有鲜明的历史特点，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在财政领域的最新表现，具有深厚的理论渊源和长期的实践基础，概括而言具有政治性、人民性、科学性、创新性、开放性五个方面的理论特征，并对应相关的现实依据。
政治性。政治性集中体现为党对财政的集中统一领导，这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本质特征。我们必须坚持以政领财、以财辅政，确保党中央治国理政、当家理财。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更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的重要抓手，要切实发挥好财政的作用，服务好服从于党中央的大局。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经济发展，国家财政收入保持较快增速，2012—2022年，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从11.73万亿元增长到20.37万亿元，年均增长7.3%；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从12.6万亿元增长到26.06万亿元，年均增长8.5%。不断壮大的国家财政实力，为党中央的重大战略部署落地落实和经济社会事业发展提供了坚实的财力保障，有效发挥了集中财力办大事的积极作用。
人民性。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经济思想的根本立场。同样，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也坚持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财政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发展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成果由人民共享，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扎实推动共同富裕。这几年来，在财政收支平衡压力较大的情况下，财政的基本民生投入只增不减，与民生相关的教育、社会保障、就业、医疗卫生、住房保障、节能环保、文化体育与传媒等重点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超过70%。“十三五”时期，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的年均增长更是达到25.9%，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坚实的财力保障。同时，全国社保基金规模也在稳步扩大，建立起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中央调剂制度，划转国有资本充实社保基金，且基本养老、社会救助、优抚等标准逐步提高。
科学性。与习近平经济思想的科学性相一致，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也充分体现了以社会主义财政理论和规律为基础，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新时代财政改革发展实践相结合，既吸收了经济学经典理论，更从我国实际出发，摆脱教条理论和窠臼模式，独立自主地探索符合自身实际的发展道路，从而以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系统回答了我国财政改革发展中的一系列重大问题，立足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建立现代财税体制的改革目标，构建起科学完备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比如，针对宏观经济形势，尊重经济规律，注重逆周期调节，将阶段性政策与制度性安排相结合，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2013—2022年，我国新增减税降费和退税缓税缓费超13万亿元，有力支持了各类市场主体纾困解难、恢复活力，有利于我国经济持续稳定发展。
创新性。习近平经济思想中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坚持问题导向，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方位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实践，围绕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深入研究我国财政经济面临的新情况，揭示新时代财政的新特点，提炼和总结我国财政改革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成果，并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及应用，源于实践又进一步指导实践，成为不断丰富发展的创新行动指南。尤其在面对新冠疫情冲击时，及时制定和实施发行抗疫特别国债等一揽子创新的财政政策和举措，创造性地设立和常态化实施财政资金直达机制，建设覆盖全国的直达资金监控系统，跟踪监控相关资金的分配、拨付和使用情况，确保资金直达市县基层，直接惠企利民，极大促进了财政政策提质增效。
开放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财政工作的重要论述也体现了开放性，高举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旗帜，立足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开放合作、互利共赢，拓展了财政的效用空间，从国内到全球，着力推动规则、制度、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致力于加强双边、多边和区域合作，加强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推动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赋予财政更为广阔的国际交流与合作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财税领域的国际合作不断加强，借助金砖国家、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等重要平台，加强多双边财经对话，并在宏观经济政策协调、贸易投资、国际税收等领域合作上取得积极进展，有力推动建设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
切实推动财政高质量发展
财税体制改革是经济社会改革的切入口，可操作性强，预期良好，深刻影响国家治理方式。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财税体制不断优化，现代财税体系初步形成。以习近平经济思想为指导，切实推动财政高质量发展，着眼于从战略全局高度看待财税体制改革，需要用系统的财政改革理念，解决制约经济发展的深层次结构性问题，并引领其他相关领域改革，不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财税体制改革不是解一时之弊，而是着眼长远机制的系统性重构。财税体制改革主要包括预算管理体制改革、税收制度改革、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改革，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共同构建起现代财税体制。从改革逻辑看，预算管理体制改革是基础，收入划分改革则需在相关税制改革基本完成后进行，而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改革，则需构建在事权与支出责任相适应的制度上，在一系列量化指标形成后取得共识。要以习近平经济思想为指导，围绕财政高质量发展，不断推动深化现代财税体制改革取得新成效。
健全现代预算制度。我国预算制度改革已取得显著成果，近年来修改和完善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如修改预算法、修订预算法实施条例、出台深化预算管理制度改革的文件等。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到“健全现代预算制度”。下一步还将逐步建立跨年度预算平衡机制，实行中期财政规划管理，强调对年度预算编制的指导性和约束性，将中长期和短期目标相贯通，使财政管理与中长期经济发展相适应，既立足当前，充分发挥财政资金效益，又着眼长远，建立健全优化财政资源配置的长效机制。此外，全面推进预算绩效管理，稳步推进预算公开常态化制度化，加快财政信息化建设，深入推进预算管理一体化建设，推动信息整合和共享，更好满足财政资源统筹需要等。
优化税制结构。我国税收制度改革也取得诸多进展。我国现行18个税种中，立法税种已达12个，并推动完成了增值税改革，初步建立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个人所得税制度，逐步完善消费税、企业所得税制度等，税收的调节功能得到进一步加强。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要“优化税制结构”。今后，还将进一步完善现代税制，包括健全直接税和地方税体系，适当提高直接税的比重，加快税收法定进程等。
完善中央与地方财政关系。目前，现代财政制度框架基本确立，现代化中央和地方财政关系的构建也在持续推进中。尤其在推进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方面，陆续出台基本公共服务领域共同财政事权改革方案以及教育、科技等11个分领域改革方案，权责清晰、财力协调、区域均衡的中央和地方财政关系日益完善。同时，进一步理顺中央与地方收入划分，持续完善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制度，构建起由一般性转移支付、共同财政事权转移支付和专项转移支付组成的转移支付体系。当然，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不断稳步推进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逐步完善中央与地方收入划分，改革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制度，使中央与地方的财政事权及共同事权划分更加明确，更好保障各级政府履职尽责和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来源：《中国税务》2023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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