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制药股权争夺——家族信托架构的顶层设计构想及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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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鲁南制药股权争夺的“前世今生”
鲁南制药25.7%股权之争暂时告一段落，历时四年经东加勒比最高法院法院认定，涉案股权的所有权，归属鲁南制药集团原董事长赵志全之女赵龙，因本案涉及原红圈所的合伙人王某和国内知名企业鲁南制药集团，故该判决书一经公布，引起了国内金融界和法律界人士极大关注。
鲁南制药股权争夺案在上一篇文章中已有论述，本文不再赘述，现仅就其案涉家族信托部分，并就家族信托架构设计构想及原理展开分析，我们先简要回顾一下“赵氏公司股权架构”、“赵氏信托”、“菩提树家族信托”设立的大致经过：
赵氏公司股权架构及架构图
1、为争取当时中外合资企业的优惠税收政策，2001 年3 月赵志全让王某及其妻子魏某在美国设立的昆仑公司代持鲁南制药集团25.7%股权；
2、后通过数次股权架构调整，截至2011 年7 月19 日，赵志全持有昆仑BVI 公司100%股权；
3、昆仑BVI 公司持有安德森投资有限公司100%股权；
4、安德森有限公司持有鲁南制药25.7%股权；
5、安德森公司持有还分别持有厚普公司、倍特公司、鲁南新时代生物技术有限公司、鲁南新时代医药有限公司的25%股权。赵氏信托架构及架构图
1、2011 年7 月，赵志全和魏某签订了可撤销的“信托协议”，设立“赵氏信托”，由昆仑BVI 公司作为委托人与受益人，并由魏某担任受托人，信托财产是安德森投资有限公司持有的股权；
2、2014 年11 月，赵志全去世前向赵龙转让了经魏某签字的安德森投资有限公司的股权，并对王某发出将信托资产过户给赵龙的指令，但是股权变更迟迟未完成。菩提树家族信托
1、王某律师和鲁南制药的两名元老王某强、张某民成立了嘉德价值投资公司，以及中智投资控股公司，并担任公司的股东和董事；
2、魏某某向这两家公司转移安德森公司的股份，前者被转移了90%股份，后者则接受了剩下的10%股份；
3、2015年8月，魏某向这两家公司转移安德森公司的股份，前者被转移了90%股份，后者则接受了剩下的10%股份（赵龙完全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及不可思议的事；
4、在2016年，律师王某又新设立了恒德公司，并担任公司的唯一股东和董事；
5、他的妻子魏某作为委托人设立“菩提树信托”，指定新成立的恒德公司作为信托受托人，负责管理嘉德公司持有的安德森公司90%股权，原始受益人包括赵龙以及律师王某的女儿。
重点是：该信托把律师王某设为信托保护人，他有权增加或者移除受益人（区域法有不同规定）；
6、2017年8月女赵龙向东加勒比最高法院提起诉讼。

2011年7月，赵志全和魏某签订了可撤销的“信托协议”，设立“赵氏信托”，由昆仑BVI公司作为委托人与受益人，并由魏某担任受托人，信托财产是安德森投资有限公司持有的股权；
信托成立后，立即将安德森公司持有的股权就被转移到了魏某名下。赵志全以前通过昆仑BVI公司间接持有的安德森公司的股份，目前是由魏女士作为受托人来持有。
此时的赵志全，他并不一定理解设立这样的一个信托后，事情会变得更加的变化莫测，他更不知道一个所谓托孤的信托到底该怎么设计？如何保护自己的权力？女儿赵龙的介入要遵循什么样的法律程序；他所信任的知名大律师自始至终也可能就没有告诉他，家族信托设立时的委托人、受托人、受益人的权利义务以及怎么风险规避与控制。
她——魏女士，某大腕级律师的老婆，作为信托受托人所持有的股份竟然可以不受约束且可以随意处置，并再信托给别人！！！
我国《信托法》规定，信托是指委托人基于对受托人的信任，把其财产权委托给受托人，由受托人按委托人的意愿以自身名义，为受益人的利益或者其他特定目的对委托人的财产进行管理或者处分的行为。信托保护人：信托保护人的作用就是保护信托，通过牵制受托人的权力达到保护受益人在信托中的权益之目的。
如图所示：某大律师的老婆从受托人变成委托人！某大律师成为保护人了！受托人尽然是某大律师自己的公司！受益人不仅仅是赵龙，还有自己的女儿！这一招狸猫换太子，厉害了我们的大律师。
二、以鲁南制药为视角浅析家族信托架构的顶层设计构想
前述鲁南制药股权争夺案，法律界人士关注最多的莫过于家族信托，有人将该案完全归罪于家族信托，一时间家族信托成为了众矢之的，某律师的行为更是将全国律师行业的声誉拉了下来。何谓家族信托？一般我们接触到的海外信托，是指在有健全信托法的国家或地区，依据有关法律、法规建立的委托人、受托人及受益人之间的关系,海外信托一般都是离岸信托。
委托人通过信托公司（受托人），设计信托结构，指定受益人，设立海外信托。将其境内资产转移至信托公司控股的海外公司，作为信托财产。信托关系成立后，受托人按委托人意愿，日常运作及执行信托资产管理/处分/分配。 海外信托的内涵其实是各国税收政策的竞争，成立海外信托的常见国家有开曼群岛（Cayman）、英属维京群岛（BVI）、新加坡、泽西岛/格恩西岛等等。信托财产包括现金、公司股权、人寿保险、其他受托人同意接受的资产。以鲁南制药赵志全为例，设置家族信托顶层架构，以其顶层家族信托持股，下面分别搭建了BVI-开曼-BVI-香港-境内实体这样的五层架构，咱们就以其为例，层层解析这个VIE（本质是境内主体为实现在境外上市采取的一种方式）跨境架构的安排背后蕴含的规则原理。
1、赵志全、赵龙可以先在开曼群岛上注册昆仑的空壳公司；
2、昆仑公司的股权由另外两家注册于英属维尔京群岛（BVI）的公司持有，
假设公司名称为CT公司和PF公司；
3、赵志全、赵龙可以在英属维尔京群岛（BVI）重新再注册一个名为LIT
的公司，该公司股权由昆仑公司100%控股；
4、以LIT公司为主体来收购鲁南制药香港发展公司的全部（暂定已发行）
股本（准备上市的资产）；
5、LIT收购了香港地区的鲁南制药发展之后，又将股权分别以10亿港币和10.8亿港币的价格转让给C T 公司和P F公司。至此，信托架构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并架构成型。假设赵志全和赵龙将汇丰国际信托列为受托人且之后，即可开始着手将各自的股权转让给汇丰国际信托的全资子公司。
赵志全将C T公司所持有的所有鲁南制药香港发展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汇丰国际信托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全资子公司Silver Sea。而赵龙也将P F所持有的全部鲁南制药香港发展公司股份转让给汇丰国际信托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全资子公司Silverland。这两次转让以零代价的馈赠方式进行。
信托成立之后，赵志全和赵龙都即不再直接控制鲁南制药集团的股权。
家族信托架构图：

三、最顶层家族信托嵌入
境内公司的红筹架构通常都是这样的层级安排，鲁南制药集团如果上市亦 可以采取这样的架构，其有更多的功能，作用也更加长远。
信托法律关系中有三个基本主体，委托人、受托人、受益人。信托就是委托人基于信任将其自有财产的所有权转移给受托人（信托公司），由受托人按照与委托人之间的信托协议对信托财产进行管理，并对受益人进行分配的法律安排。这种法律安排的最大特点就是信托财产所有权的独立性，信托财产所有权转移给受托人以后，从所有权上就不再是委托人的财产，同时也独立于受托人自身的其他财产。
因而，信托制度可以起到通过隔离所有权进而隔离委托人自身的人身风险、婚姻风险、债务风险以及家族财富的管理、传承和保护的作用。因而家族信托受到了高净值人群的欢迎与青睐，其主要特点是源于信托财产的独立性，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可以起到隔离保护的作用。
前面所述的架构中，赵志全和赵龙就分别把其持有的BVI公司股权装入了两个由汇丰国际单独成立的信托公司，完成这一动作后，两个BVI公司的股权从法律上来讲就是由两个信托持有的，而不再是赵志全、赵龙两个个人的了。
而家族信托能实现的目的还更多。其实在第一层BVI层级，还可以再设两个持股开曼公司比例很小的公司，也将股权置入了信托，分别是鲁南制药的高管信托和雇员信托，所以，前述规划其实在顶层架构中还可以置入了股权激励计划。除此之外，信托还可以做非常长期的安排，离岸地的信托制度也非常灵活，方便委托人进行定制化的条款，实现各个家族不同的意愿。
四、结语
综上，按照这样的架构设置，就完全规避了王某大律师和其爱人魏某某女士的狸猫换太子的事件了，也不可能有机会处置并侵占赵家资产。
有鉴于此，任何制度都并非完美的，家族信托制度也是一样。我们不能因家族信托存在风险而将其束之高阁，不再选择其作为家族财富传承的工具，否则就是因噎废食。针对家族信托的固有风险，可以从明确受托人的义务、全面引入信托监察人制度、对受益人的适当限制等方面，合理架构家族信托，平衡受托人与受益人之间的权利，从而实现家族信托设立的初衷。
来源：万拓星火 作者：万拓-王炳玉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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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提纲】
第一讲、落地家族信托业务必备的基本原理及实战要点
（时间：3月11日上午9:00-12:00 ）
· 主讲嘉宾：某信托公司家族信托业务负责人，擅长综合运用家族信托、保险金信托、法税规划、公益慈善等手段为企业家提供定制化服务，曾为诸多高净值人士搭建家族信托架构，协助家族企业落地实施家族财富保障与传承方案。
一、家族信托基本原理
（一）课程导论：家族信托业务发展梳理
（二）监管规定：家族信托涉及有关法规
（三）核心结构：家族信托规划核心要素
（四）功能应用：家族信托的功能实现
二、家族信托业务实战
（一）设立流程：家族信托规划与实施流程
（二）业务要点：家族信托尽职调查要点
（三）法律文件：家族信托信托文件要点
（四）市场拓展：家族信托业务拓展
三、答疑与交流
第二讲、用全球视野思考家族资产配置与策略选择
（时间：3月11日下午14:00-15:30）
·主讲嘉宾：姚烈，上海拾麦资产 总裁、创始合伙人，曾任兴业证券私人财富管理总部副总经理、私人财富中心总经理。
一、用全球视野思考资产配置
（一）国际资本市场
（二）国内资本会场
（三）有效的投资策略
（四）合适的资产配置方案
（五）固定（类）收益产品
（六）权益类产品
（七）股权投资类产品
（八）全球大类资产
二、当下及2023年的家族资产配置的策略选择与展业思路
（一）如何布局投资机会？
（二）选谁：指增、股票、FOF、CTA、……？
（三）家族资产如何保值增值？
（四）相关案例解析
三、答疑与交流
第三讲、适合家办客户的长久期低风险组合管理与股份盘活方案
（时间：3月11日下午15:30-17:00）
·主讲嘉宾：丁老师，头部证券公司衍生品部场外业务主管，15年证券、基金、银行行业从业经验。
一、家办客户的资产配置特点与体系化运营技能
（一）普适的财富管理运营技能
（二）家办客户的资产配置特点
（三）衍生品视角下的组合管理方案
二、策略指数期权：创设最稳健的核心资产
（一）投资逻辑构建原理
（二）不同类别策略指数创设与融合
（三）策略指数产品化创设核心资产
三、结构化产品：定制最精准匹配的卫星资产
（一）衍生品视角下的结构化产品设计
（二）投资视角下的结构化工具运用
（三）雪花盛开，蝴蝶自来
四、券的视角：股份盘活方案与上市公司业务
（一）交易模式优化的业务逻辑
（二）存量股份盘活综合方案
（三）上市公司股票类业务需求方案
五、答疑与交流
第四讲、境内家族信托的客户+方案一体化服务和开拓实务及案例
（时间：3月12日上午09:00-12:00）
·主讲嘉宾：赵老师，某头部信托公司区域财富中心总经理，拥有私人银行家（CPB）、金融理财管理师（EFP）持证人、金融工程师岗位资格。
一、国内家族财富管理/传承慈善需求与家族信托发展
二、识别家族信托目标客户及其痛点
（一）家族信托解决什么痛点
（二）目标客户画像及合适和不合适的客户识别
（三）家族信托的门槛与条件
三、国内家族信托的类别及其实务运用案例
（一）资金管理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二）股权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三）不动产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四）慈善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五）保险金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六）遗嘱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七）其他更多
四、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比较、结合方法与可能性
（一）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比较
（二）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结合方法与可能性
（三）探索、实践、突破、未来
五、家族信托的风险管理与防范
（一）国内家族信托的法律支持
（二）国内家族信托 VS 海外信托的适宜性与风险管理
（三）家族信托的关键条款
（四）家族信托典型风险案例解析
六、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慈善的客户服务和开拓实务
（一）家族信托的客户来源
（二）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慈善的协同路径
（三）常见的渠道合作模式
（四）家族办公室综合服务
七、答疑与交流
第五讲、家办客户的证券投资和产业投资配置策略、融资解决方案
（时间：3月12日下午14:00-15:30）
·主讲嘉宾：苏晓科，某知名百亿证券私募基金合伙人，某上海信息技术（中央党校直属企业）董事、总经理。牛津大学访问研究员（高性能计算）
一、家办客户证券类资产配置策略及服务抓手
二、面向家办客户稳健类证券投资策略
（一）可转债及定增套利策略
（二）稳健类宏观对冲策略
（三）量化多头及指数增强类策略
（四）境内外低风险套利业务策略
三、家办客户的产业投资配置策略
四、家办客户的融资解决方案策略
五、答疑与交流
第六讲、新发展格局下半导体细分行业的股权投资机会
（时间：3月12日下午15:30-17:00）
·主讲嘉宾：许荣伟，上海君桐资本合伙人，江苏省职业经理人协会城投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一、新发展格局背景
二、半导体行业认知及其股权投资机会
（一）全球半导体市场规模
（二）中国半导体产业和细分行业现状及发展
（三）中国半导体股权投资机会
三、家办类资金选择半导体细分行业股权投资的原因和注意事项
四、答疑与交流
企业项目参访
（时间：3月13日09:00-17:00 ）
深化企业认识 强化彼此交流 实现合作共赢
报名方式：
15001156573（电话微信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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