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短札

福建政策君

初冬短札




我聆听内心传出的鼓点
在寂静的夜晚歌唱
去记述最真实的第一印象
将炽热的灯光凝聚于身
为纯朴而感触，为清澈而动容
01：音乐与历史的品味

去年五月份的时候听到了一首歌，唱的是以壁画折射的唐朝风韵，词风古典雅致、曲调悠扬婉转。作为古典曲调的爱好者，只听到了一小段的开头便被吸引了进去。在循环播放了不下十几遍之后，我觉得这首歌的音符已经挣脱开了五线谱，飞入我的脑海绕其三日而不绝，跳入冥想的深海，感觉自己仿佛就在敦煌透过已经斑驳的壁画看盛唐实景。
不知怎么的，听着这歌的时候，好想乘坐时光的扁舟回到过去，回到千百年前的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琉璃瓦熠熠生辉，刺得我睁不开眼，身旁的人群川流不息，抬手遮挡隐藏视界的光线，屋脊上的鸱吻随着树影的摇曳时明时暗，点缀得富丽堂皇的回廊深幽高贵，临水而建的亭台雕龙画凤。甫一回身，只有已经发红渐黄的叶片躺在地上，除了几声鸟鸣以外，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再一回头，一切又都是原来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变化过了。一首曲，三段景，如今想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初次欣赏曲与后续的多次回味，品出来的味道总是不一样的。就像在文章开篇时我所提到的那一支曲子，初听时有一梦敦煌的感觉，也有恢弘气象刻在历史长河中的往昔依旧之感；反复听时，更是沉溺于词和曲的相互交融之中，再由初始的恢弘气势演变成为后人对历史文化的鉴赏分析，有种怅然若失的后知后觉，思绪万千无尽言。
从前我并不喜欢钻研些深奥的东西，认为既枯燥又无趣。但似乎这种所谓的“认为”就是被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在面对音乐的时候，有根看不见的线索勾着我，促使我更想要刨开深埋着奇思妙想的泥土，去找那独特的、属于我的一下子迸发出来的感叹。或长或短，总归是自己的体验，记录下来的，不只有当时的心境，还有可供未来参考的灵感，也是不错的吧。

02：分离与新程的交替

前几晚与大学相识的友人互通电话，交谈间不知不觉将话题偏离了些，开始回溯起分别前的事儿了。
站在现在的阶段去剖析当时的心境，客观来说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潜意识里已经告诉大脑马上就要脱胎换骨离开这里，要跳出已经待得舒适的圈子，安慰自己这是必经的过程，不需要过多不必要的悲伤。
到了最后即将分别的时候，才发现按捺不住的不舍已经破土而出，虽然我们都知道彼此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相见。即便如此，所有人也很默契地没有抱头痛哭，就像平日假期里各自返乡那样稀松平常，不过寥寥数日而已。就像四年时间里我们一起结伴走过的那条路一样，只一步便已知晓将去往何方，但一切终将随着离开的那一日落下帷幕。



面对此刻，有对过往的依依不舍和对新路未知的忧虑好奇，五味杂陈，心绪无以言表。
  我又翻看起那天在朋友圈写下的话——
  今天与明天的距离
  如同平行线划过的一道清晰痕迹
  却又模糊不清
  至此，全部结束，重新开始
  我跃入人海，回头依旧是风景
  长路漫漫，吾将续往矣


03：阅读与理解的拓展

潜意识里总觉得，有跌宕起伏情节的故事才是我阅读时的最佳选择。
对我来说，读故事并不需要一颗多么安静平和的心，或许读故事的时候还可以把自我从焦躁烦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带有悬疑惊奇或是温馨甜美的要素能够给予疲惫一份安慰。但哲学或是研究类的读物却与之并不相似，是要将自己置于一个相对淡然平静的环境下才能翻开第一页细细品读。即便是这样，有些时候也难以持久，文字的一板一眼、词句的晦涩长篇，都极大扰乱了平和的心，无法通畅地接收文章所要传达的信息让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烦躁再一次被提到台面上来。



后来囿于学业的提升，我必须去看一些让我阅读时候万分难受的书籍。一开始只觉得自己的眼神只想逃离这另外难受的语境，我只得强迫自己，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平静、平静，让焦躁烦闷在其中渐渐沉溺。结果翻了十几页之后，我的眼神已渐渐接受了文字的密集，好像理解了些文章的意思。在发觉自己的这番想法后，一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冲上脑门，又达成了一项技能，我想。
基于前次的经历，在往后的阅读生涯里，虽然我可能更大程度上会第一选择故事类的文章，但心里已经不排斥阅读不多接触的学术与研究类的文章。这种感觉就像要跳出舒适圈生活一样，沉浸在熟悉的环境里，的确会有安全感，但积极地探索和学习，也未尝不是由内而外的成和历练。既然能迈出第一步，那接下来的过程中，也必然会有勇气面对。
阅读赠予知识、情绪和讯息，而成长则赠予学习、理性和思考。


【END】


图/文：泰宁税务 林晓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