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办行研 | 浅析律师在办理家族信托法律业务中的尽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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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中国经济由高速度向高质量转型升级的当下，代际财富传承的需求也越来越显得迫切，越来越多的高净值客户开始考虑到财富传承的问题。对于很多财富持有者而言，除了为家族成员的未来生活提供必要的保障这一家族传承的首要目标之外，他们的传承需求也更加多元、复杂、全面，甚至还涵盖了传承向善、家国情怀等情感表达，也会更加关注家族的薪火相传、永续经营、家风文化、家族精神和责任担当等问题。在遗嘱、人寿保险等传统传承工具之外，家族信托作为传承工具的占比提升，家族信托作为一种被高净值客户高度认可并使用的财富传承工具得到广泛赞誉。
为了家族信托业务的行稳致远，帮助高净值客户更好实现家业常青、永续传承，就必须要在家族信托设立前进行详尽的尽职调查工作。然而，与传统信托业务不同，家族信托业务中受托人主要承担事务管理的职责，属于民事信托范畴，民事信托主要协助普通居民进行财富管理、财富传承及遗嘱执行、公益事务方面的优势。家族信托作为一项具有高度定制化、金融化、法律化的创新业务，更加需要对于委托人的身份背景、资金来源、信托目的、风险承受能力、投资经验等进行深度调查与事项评估，以此达到了解客户的真实身份、了解客户的交易目的和交易性质、了解客户的资金来源和用途和了解实际控制客户的自然人和交易的实际受益人的目的。
一、尽职调查的对象
1.家族信托委托人
律师对于家族信托委托人相关信息开展尽职调查，一般采用对委托人提供的书面材料进行必要审核的方式。其中，对于家族信托委托人尽职调查的必要信息有：
（一）身份证明信息
委托人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提供的大陆居民身份证、居民户口簿；委托人具有港澳台籍的，提供的港澳居民来往内地通行证或台湾居民往来大陆通行证；委托人具有外国国籍的，提供的护照以及其他根据其所属国家法律法规规定能够证明其身份的证件。
（二）税收居民身份信息
委托人为中国税收居民以外的个人的，对于其提交的相应声明及证明材料，律师应当提示信托公司根据《非居民金融账户涉税信息尽职调查管理办法》等规定判断委托人的税收居民身份，识别非居民金融账户，收集并报送账户相关信息。虽然从信托相关法律来看，目前尚未对委托人和受益人的国籍作出限制，但是当委托人或受益人为外籍或境外税务居民时，应做好非居民金融账户涉税信息尽职调查工作，履行CRS涉税信息收集和报送义务。港澳台同胞需要提供境内认可的身份证明文件，委托人具有美国国籍，受托人负有向美国纳税部门申报的义务。在具体实践中，很多国内信托机构都是不接受美国籍作为信托当事人的，有些机构即使接受，也需要客户出具税务师事务所的意见书等文件，因此对于美国籍人士的尽调工作要格外关注。
（三）婚姻状况
委托人已婚的，提供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等能够证明婚姻法律关系的证明文件，及提供的配偶身份证明信息材料；委托人配偶死亡的，提供的公安部门或医疗机构出具的死亡证明书及其他根据法律法规规定能够证明配偶死亡（含宣告死亡）的证明文件。委托人离婚的，提供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离婚证》等能够证明婚姻法律关系终止的证明文件（如有）。
（四）子女情况
委托人提供的子女出生医院填发的《出生医学证明》、居民户口簿及其他可以证明委托人与子女关系的材料，以及其他相关的子女身份证明信息材料。
（五）信用状况
委托人应提供委托人及配偶（如有）的个人信用报告或其他能够证明委托人信用状况的文件。律师则可以通过网络查询委托人是否存在纳税失信信息、失信被执行信息、限制消费信息及其他个人失信信息等。如果委托人为企业法人代表、担任公司重要职务、拥有企业股权、为企业实际控制人，需要对委托人关联企业进行必要调查了解。除了现场调查以外，还可以通过政府及第三方网站对控制企业进行非现场调查，可以帮助尽调人进行企业查询的网站包括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企查查、天眼查、启信宝、信用中国、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等。
（六）涉诉及被执行信息
委托人就委托人及配偶（如有）是否存在涉诉（作为原告或被告）及被执行情况提供的书面说明，以及涉诉或被执行情况（如有）的相关裁判文书、被执行材料等。
（七）民事行为能力调查
委托人年龄较高或患有严重疾病的，律师可以提示信托公司视情况要求委托人提供其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相关证明文件。
2.家族信托受益人
家族信托受益人应当是委托人、委托人的家庭成员或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的其他主体，但委托人不得为唯一受益人。对于委托人与受益人身份关系的调查是重点工作，主要通过户口簿、派出所出具的关系证明等进行佐证。对于非婚生子女作为信托受益人，一般的做法是提供非婚生子女的出生证明或是经认可机构出具的DNA鉴定书，以此确定受益人与委托人存在血亲关系，具有法律规定的取得信托收益的合法性。
3.家族信托保护人
家族信托设置保护人的，律师可以接受信托公司的委托，对家族信托保护人进行尽职调查，调查内容包括：保护人的主体或身份信息、保护人是否合法存续或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保护人主营业务或从事的职业与信托财产管理运用是否存在利益冲突、同业竞争关系等。
4.信托财产
家族信托财产是指在家族信托业务中，信托公司因承诺信托而取得的委托人交付的财产，及对信托财产管理、运用、处分或者其他情形取得的财产。委托人交付的财产应当为委托人合法所有的、确定的财产，且财产金额或价值应不低于人民币1000万元，委托人交付的财产可以为现金形式财产、有价证劵、不动产、动产等非现金形式的财产。律师可以通过书面审查、实地调查、网络查询、政府部门查询、访谈等必要方式对以下信息进行核查：
（一）信托财产权属合法性
委托人应当提供拟用于设立信托的财产是其合法、有效所有财产的证明文件。常见的信托财产类型涉及的证明文件如下：
信托财产为金钱的，委托人提供的委托人名下银行账户的开户银行出具的银行账户存款余额证明及存折等证明文件；
信托财产为不动产的，委托人提供的房屋买卖合同、房屋买卖价款付款凭证、完税凭证、所有权人的不动产权证书等证明文件；
信托财产为非上市公司股权、上市公司股票的，委托人提供的目标公司的公司章程、出资缴纳凭证、股东名册、证券账户信息、股票资产证明及其他股东证明文件；
信托财产为资产管理产品或私募基金的份额或受益权的，委托人提供的委托人签署的资产管理产品或私募基金的认购/投资合同及认购/投资价款划款凭证等证明文件。
（二）信托财产权利负担及转让限制
委托人拟交付非现金形式财产的，提供的财产不存在抵押、质押、冻结、查封等权利负担及转让限制的证明文件。
（三）信托财产涉诉及行政处罚
委托人就信托财产是否存在涉及诉讼、仲裁及行政处罚的情况提供的说明。律师可以通过公开渠道核查信托财产的涉诉、仲裁及行政处罚信息。
（四）信托财产的特殊法律风险
律师应当提示信托公司核查委托人是否已就信托财产设立遗嘱或作出其他处置，信托财产是否为夫妻共同财产或存在其他共有人等情形，并要求委托人提供相应说明。
二、尽职调查注意事项
律师在家族信托尽职调查过程中，应当注意以下事项：
1.律师应当提示信托公司尽量收集尽职调查所需文件资料的原件，收集原件确有困难的，可以在保证与原件或正本一致的前提下，收集复制件或副本等，但复制件或副本等应当由提供人签字、加盖公章或以其他方式加以确认；
2.律师对于重要而又缺少足够资料支持的尽职调查事项，应当及时告知信托公司，并取得家族信托当事人及相关主体对该事项的书面确认；
3.因家族信托当事人为港澳台籍或外国籍等情形，导致对部分事项难以开展尽职调查的，律师应当及时告知信托公司并在尽职调查报告中予以说明；
4.律师在尽职调查过程中，可以积极与其他参与尽职调查的中介机构保持沟通交流，确保信息的真实性和一致性；
5.律师可以要求提供尽职调查资料的主体出具其所提供的所有资料完整、真实、准确、无重大遗漏的书面声明书或承诺函；
6.律师应当制作和留存真实、完整、准确的尽职调查工作底稿。
三、出具书面尽职调查报告
律师完成调查工作后，应当对收集到的材料及信息进行梳理、分析，撰写书面尽职调查报告，并将依据的尽职调查材料在尽职调查报告附件中列明。
律师应当在书面尽职调查报告中，完整、准确的向信托公司披露尽职调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提示可能出现的法律风险，并可就具体的问题或风险提供解决方案或建议。
启金智库 将于 2022年3月5-6日 在 上海 举办《家族信托与家族财富管理的方案设计、客户服务拓展、资产配置、产品创建、策略优化实务专题培训》，本期将深入学习交流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慈善中的：家族信托、家族财富管理、家族资产配置、家族高客产品创建和策略优化、家族慈善管理、家族财富传承管理等方面重点问题，同时会形成多元化背景的学友们持续学习交流研讨合作携手共进的生态圈。
【课程提纲】
第一讲、家族信托原理与实战要点
（时间：3月5日上午9:00-12:00 ）
· 主讲嘉宾：某央企信托公司家族信托业务负责人，拥有超过10年以上的保险、信托从业经验，曾服务多个中国顶级家族客户。近年来，专注于通过信托、保险、法税等工具为中国顶级家族提供专业、可靠的家族架构规划服务，并创新的提出了家族风险管理模型以及本土家族传承原则，力图助力中国顶级家族实现家族物质财富的稳健传承和精神财富的源远流长。
一、家族信托基本原理
（一）课程导论：家族信托站在风口上了吗？
（二）监管规定：深度拆解家族信托根本大法— —37号文
（三）核心结构：怎样更好的理解与运用家族信托核心要素
（四）功能应用：家族信托的功能边界在哪里？“避债”or其他？
二、家族信托业务实战
（一）设立流程：手把手教你如何落地家族信托业务
（二）业务要点：家族信托尽职调查与反洗钱有哪些必须关注的要点？
（三）法律文件：怎样起草一份完善的家族信托合同？
（四）市场拓展：如何有效利用家族信托工具来为其他业务赋能
三、答疑与交流
第二讲、中国境内家族信托的实践、客户服务与开拓实务和家办综合服务
（时间：3月5日下午13:30-16:00 ）
·主讲嘉宾：某头部信托公司区域财富中心总经理，拥有私人银行家（CPB）、金融理财管理师（EFP）持证人、金融工程师岗位资格。25年金融从业经验，其中18年财富管理经验，曾任某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上海私人银行中心总经理、零售部总经理、外资银行中国区总部贵宾理财负责人。在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跨境资产配置、高端客户营销团队的组织建设/能力培养和激励约束等方面具有非常丰富的实操经验。
一、国内家族财富管理/传承慈善需求与家族信托发展
二、识别家族信托目标客户及其痛点
（一）家族信托解决什么痛点
（二）目标客户画像及合适和不合适的客户识别
（三）家族信托的门槛与条件
三、国内家族信托的类别及其实务运用案例
（一）资金管理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二）股权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三）不动产家族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四）慈善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五）保险金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六）遗嘱信托要点及实务运用案例和要点
（七）其他更多
四、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比较、结合方法与可能性
（一）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比较
（二）家族信托与其他传承保护工具的结合方法与可能性
（三）探索、实践、突破、未来
五、家族信托的风险管理与防范
（一）国内家族信托的法律支持
（二）国内家族信托 VS 海外信托的适宜性与风险管理
（三）家族信托的关键条款
（四）家族信托典型风险案例解析
六、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慈善的客户服务和开拓实务
（一）家族信托的客户来源
（二）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慈善的协同路径
（三）常见的渠道合作模式
（四）家族办公室综合服务
七、答疑与交流
第三讲、适合家族高客财富管理需求的策略指数构建框架及创新产品设计
（时间：3月5日下午16:00-18:00 ）
·主讲嘉宾：丁老师，头部证券公司衍生品部场外业务主管，15年证券、基金、银行行业从业经验。曾就职于多家外资银行任投资经理、公募基金公司市场管理部总经理、上市券商资管公司金融市场部总经理，长期从事于资本市场、资管产品和金融衍生品的研究、创新业务布局及开拓工作。
一、什么样的产品体系可以拥有持续生命力——适配家族高客财富管理需求？
（一）产品设计的初衷——投资产品or理财产品？
（二）投资产品：如何精准和高效地表达客户观点？
（三）投资产品的经典案例：雪球结构
（四）理财产品：理财产品的底线和不可能三角
（五）理财产品拥有持续生命力的关键二要素
二、策略指数构建框架
（一）多策略框架怎么搭建——alpha+beta+gamma
（二）Beta为王——大类资产配置框架与周期理论
（三）alpha和gamma类策略概览与策略融合
（四）金融机构定制策略指数业务细节
三、创新产品设计
（一）固收+策略指数期权产品设计
（二）养老产品设计的核心思路与结构示例
四、答疑与交流
第四讲、2022用全球视野思考家族资产配置与策略选择
（时间：3月6日上午09:00-12:00）
·主讲嘉宾：姚烈，上海拾麦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总裁、创始合伙人，曾任兴业证券私人财富管理总部副总经理、私人财富中心总经理。美国RFP学会中国地区专家委员，对财富管理领域有独到认知和理解，多次受深圳证券交易所与上海证券同业协会邀请为行业授课讲解“财富管理”理念，15年证券行业从业经验，以及5年的私募基金创业经历，行业经验丰富并一直致力于为高净值客户进行个性化的资产配置，为客户资产保值增值。在其管辖上海两家营业部期间，托管资产分别提升近百亿规模，区域排名显著提升，在行业内拥有较大知名度与影响力。
一、2022用全球视野思考资产配置
（一）国际资本市场
（二）国内资本会场
（三）有效的投资策略
（四）合适的资产配置方案
（五）固定（类）收益产品
（六）权益类产品
（七）股权投资类产品
（八）全球大类资产
二、2022的家族资产配置的策略选择与展业思路
（一）2022如何布局投资机会？
（二）2022选谁：指增、股票、CTA？
（三）2022年家族资产如何保值增值？
（四）2022理财产品的如何选择、创设、销售？
（五）2022如何适配员工团队管理、建设
（六）2022高端客户开发维护、金融机构合作渠道建设维护如何干？
（七）相关案例解析
三、答疑与交流
第五讲、我国家族财富管理业务的探索与创新——家族信托、财富传承、资产配置、FOF与MOM模式案例分享
（时间：3月6日下午13:30-16:30）
·主讲嘉宾：李老师，现任某家族办公室负责人，曾任某领军券商资产管理事业部业务总监，曾在全国股份制银行总行理财事业部任职，具有14年银行+券商、资管+财富的跨界履历，具有丰富的家族信托、资产配置、FOF-MOM、理财产品创设、券商资管投资等实战经验，荣获“最佳人气理财产品”金贝奖、“中国卓越金融奖”、“优秀家族财富规划师”等奖项。
一、家族财富管理行业方兴未艾
（一）百年未有大变局下的财富管理行业
财富管理市场空间、财富阶层的结构变化、财富需求趋向综合化多元化、老龄化低利率时代下面临的挑战
（二）国内家族财富业务现状
家族信托的现状、家族办公室的现状、与国际家办、国际金融中心的对标分析
二、家族财富管理——资产配置&权益类投资
（一）国际经验借鉴——耶鲁基金会的资配
（二）分散化投资&长期持有
（三）权益类投资的大时代-案例分享
（四）FOF及MOM绩效评价、投研框架
（五）美国TAMP模式与国内银行委外业务借鉴
三、家族财富传承与家族企业治理
（一）科创板的案例分享—美籍子女能否继承科创板公司的股权？
（二）股权型家族信托案例分享—家族信托能否认购PE基金？
（三）家族宪章的案例分享
（四）明清时期的案例——晋商精神&南浔“四象八牛”
四、公益慈善与影响力投资
（一）慈善信托的动画演示
（二）公益慈善项目案例分享
（三）影响力投资
五、家族财富规划师的成长之路
（一）书单推荐
（二）电影推荐
六、答疑与交流
报名方式：
15001156573（电话微信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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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间	地点	主 题
2月 25-27日	南京	城镇化投融资高级研修班专题第五期：融资平台转型发展/综合性片区开发/核心资产培育/公募REITs/债务风险化解/土地开发/产业投资/资本运作/产业招商实务与案例[点击查看详细介绍]
3月 5-6日	上海	家族信托与家族财富管理的方案设计、客户服务拓展、资产配置、产品创建、策略优化实务专题培训[点击查看详细介绍]
3月 25-27日	郑州	乡村振兴的政策解析、项目谋划、投融资创新、产业基金、政府投资公司、土地整治、文旅融合、元宇宙赋能实务高级研修班[点击查看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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