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咨询引领带动全产业链高质量“走出去”——访全国工程勘察设计大师、中国能建规划设计集团罗必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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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记者 仁闻 张卉



2020年，ENR中国工程设计企业60强第1名，
全球工程设计公司150强第5名，
国际新签合同额超过500亿元，
本刊记者走进这家具备世界级水平的能源设计咨询企业，探究我国设计咨询企业高质量发展的秘笈。

本刊记者：2021新年伊始，商务部等19部门联合印发《关于促进对外设计咨询高质量发展有关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对进一步促进对外设计咨询高质量发展作出部署。您认为该政策出台具有怎样的重要意义？
罗必雄总经理：《通知》聚焦促进对外设计咨询高质量发展，充分体现了国家对设计咨询行业未来发展的关注和重视。我们要站在更宏大的时代背景中，充分认识其对我们设计咨询企业未来发展的历史性意义。
在后疫情时代，我国实现百万亿元GDP、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胜利在望、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篇开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迎来了“四个一百”历史机遇时期，这奠定了我国对外设计咨询高质量发展的坚实基础。迈入新阶段，贯彻新理念，构建新格局，《通知》是指引我们推动对外设计咨询高质量发展，乃至推动共建 “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的逻辑主线。
2015年 1月，我曾有幸向李克强总理当面汇报了我们充分发挥以设计为龙头的专业优势，通过实施工程总承包带动技术、装备、标准、资本和管理“走出去”的情况。总理听完介绍后非常高兴，表扬我们为中国装备“走出去”创造了条件，为中国技术、标准和装备在世界上亮出了中国“名片”。此次发布的《通知》既肯定了设计咨询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的重要地位，也为设计咨询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
首先，新政策的出台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增强对外设计咨询核心竞争力，在国际竞争中实现差异化发展。设计咨询企业在国际化发展过程中，要根据自身的发展阶段、资源禀赋和地缘优势，练就过硬的设计咨询能力，是我们实现差异化发展的基础。
其次，新政策明确了对外设计咨询在对外承包工程价值链上的引领带动作用，有利于设计咨询企业更好地发挥自身优势，携手中国企业全产业链“走出去”。以往我国的设计咨询企业通常 “借船出海 ”，只承担对外工程承包的设计分包工作，作为产业链上游企业却处于国际业务生态圈的外围，既不利于企业自身成长，也不利于构建健康可持续发展的良好生态。我们设计咨询企业要发挥好引领带动作用，争做“走出去”的先锋队和排头兵。
第三，有利于设计咨询企业打造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工程企业“枢纽”，为构建新发展格局提供有力支撑。设计咨询企业作为“智力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人才密集型、创新密集型”，在咨询规划和科技创新上具有天然的优势。我们要抢抓政策窗口期，通过高端咨询搭建连接内外的桥梁，不仅要带动中国 “产业链”走出去，也要把国外的先进技术和经验“引进来”，促进国内国际的良性循环。

本刊记者：贵公司在国际市场的发展态势如何？
罗必雄总经理：中国能建规划设计集团（以下简称“规划设计集团”）是中国能源建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中国能建 ”）的全资子公司，共有24家所属企业，其中包括国内8家工程设计综合甲级设计院、2家西班牙设计公司。2 020年，规划设计集团位列ENR中国工程设计企业6 0强第1名、全球工程设计公司1 50强第5名，是全球最具规模的能源设计咨询企业之一。
2020年，规划设计集团国际新签合同额超过 500亿元，约占合同总额的4 0%，同比增长超过 50%，其中工程总承包合同的比重超过 90%。公司经历了劳务输出、工程承揽、EPC+ F、投建营一体化等发展过程，在新的阶段，作为设计咨询企业，需要发挥“数库”和“智库”作用，通过开展深入的国别研究、市场分析和规划研究，提供“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策划和培育项目，在促进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拉动中国企业全产业链“走出去”。
我们依托规划咨询业务的独特天然优势，占据产业链前端，引领带动国际项目，提升国际目标市场客户锁定能力，主动创造市场、创造项目、创造价值，为政府部门、投资方、金融机构和各合作伙伴提供高价值的服务，携手一起“走出去”，业务已遍及100余个国家和地区。

本刊记者：您认为，中国设计咨询企业与国外同行比存在哪些短板？
罗必雄总经理：中国设计咨询企业在开展对外业务时面临一些问题，主要包括：
第一，国际设计咨询业务规模不大。
国内设计咨询企业能力与国际知名设计咨询企业能力有一定差距，海外设计咨询业绩较少，没有在全球范围内形成具有较大市场影响力的设计咨询品牌，加上企业缺乏对品牌的国际化宣传，导致对外设计咨询业务规模不大。
我国对外设计咨询业务体量远低于英、美、加、澳等发达国家设计咨询企业。按照ENR统计，部分发达国家设计咨询企业占据了国际设计咨询市场主要份额，例如2019年我国设计咨询企业海外营收总额42.9亿美元，仅占“国际工程设计225强”总营收的5.93%，而225强中前10名企业海外营收合计占全部总营收比例将近一半，其中英国WOOD、加拿大 WSP GLOBAL、澳大利亚WORLEY3家企业的海外营收均超过我国设计咨询企业海外总营收。
第二，核心竞争力不强。
国内设计咨询企业主要参与勘察设计、工程总承包等阶段性工作，开展咨询业务动力不足、投入不够，设计咨询在项目决策、实施和运营过程中没有形成有效的支撑作用。这与国际惯例存在很大差距，导致国内设计咨询企业国际化核心竞争力不强。
发达国家设计咨询行业专业领域宽，业务范围大，可提供规划和可行性研究、工程设计、设备采购、施工监理等全程服务。此外，发达国家设计咨询企业机构种类多，从业人员和企业数量多，拥有一批较高技术理论知识和丰富实践经验专家，技术水平高，有较完善的行业法规，在国际市场竞争中优势明显。
第三，国际化水平不够高。
目前，我国设计咨询企业海外业务仍处在拓展期，一方面真正具备大体量海外咨询设计项目开发和执行能力的企业并不多；另一方面，我国设计咨询企业的海外业务结构布局不够合理，高度集中于亚洲地区，其他区域业务仍然偏少。另外，我国设计咨询企业对国际标准、国际惯例的熟悉和掌握程度仍然欠缺，相互借鉴和提升有待进一步加强。
第四，国际顶尖品牌较少。
以国内电力工程设计咨询企业为例，目前还没有形成与国际接轨的设计咨询业务体系，不掌握与国际惯例相适应的咨询业务工作流程，缺乏国际设计咨询管理和专业人才，国际化设计咨询业务没有形成有较强国际影响力的品牌。
在海外设计咨询市场上，美、欧、澳企业表现出色，影响力广泛，在各领域涌现出一批顶尖品牌。具体细分领域方面，交通运输、电力、工业和建筑领域以欧洲企业为主体；给水、危险废物、污水 /废水领域以美国企业为主；石油领域以加拿大企业为主。例如WO OD（英国）、 SNC-LAVALIN（加拿大）和 JACOBS（美国）3家企业在ENR“国际工程设计公司225强”上榜7次，其中WOOD占据交通运输和工业双榜首；ARCADIS（荷兰）上榜 6次，位居建筑榜首。而我国设计咨询企业一方面缺乏足够海外业绩，另一方面对品牌的国际化宣传不够，尚未在全球范围内体现出较强影响力。
第五，政策促进体系有待完善。
政府间国际双边、多边合作过程中，对咨询业带动全产业链“走出去”的鼓励政策、激励机制、行业发展的政策促进体系有待完善。特别是在招投标过程中，鼓励低价中标的情况仍然存在，导致设计咨询业务恶性竞争。低价请不来有经验的 “老师 ”、带不来高质量的服务。
发达国家设计咨询企业能够利用相关行业协会声誉和影响力，直接出面或组织会员企业承接和推动项目。而我国尚缺乏政府、行业组织层面推动和相关资金支持及激励机制。例如在海外电力建设市场上，一大批项目签订后迟迟由于各方面原因无法落地生效，亟需政府通过双边、多边合作推动和政策扶持深入推进。

本刊记者：面对这些发展劣势，贵公司实现成功突围的经验有哪些？
罗必雄总经理：一是发挥好规划引领作用。
以越南永新电厂为例，这是中国企业在越南投资建设的第一个BOT项目，是“一带一路”倡议首批落地项目，也是中越经贸合作五年发展规划重点产能合作项目。
2006年，为响应国家“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号召，我带队前往越南开展能源规划和电厂厂址普查工作。在跑遍越南海岸线后，我们建议在现永新厂址处建设越南最大规模、最先进的能源基地（1 0台6 00MW燃煤机组），得到了越南政府的采纳。目前该项目已基本建成。这是规划设计集团以规划咨询为切入口，实施项目总承包的典型案例。
规划设计集团以“先进、绿色、可靠”为原则，参与了该项目的前期厂址规划、机组技术选型、项目建设全过程。2015年7月，在中越两国领导人的见证下，永新一期项目开工。2018年11月27日，永新一期项目全厂投入商业运营，比合同约定工期提前了200天，创造了越南境内同类型机组最快建设纪录。永新项目投产以来，始终保持安全可靠、高负荷稳定运行。2020年，在受疫情影响下发电量仍达86亿千瓦时，约占越南全部上网电量4%，为越南南部重点经济区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能源保障，得到了越南政府的高度肯定。同年，永新一期电厂荣获越南“国家优质建筑工程质量奖 ”和“国家优质建筑工程设计奖”，充分证明了“以设计为龙头”总承包模式是实现对外承包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之一，得到国家媒体的多次关注，已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工程典范。
目前，规划设计集团已完成900余项规划设计咨询、勘察、造价、监理、项目管理和运营维护等，作为主要参与单位开展了老挝电力规划研究，中越、中蒙、中俄、中菲能源合作规划研究等多双边合作研究，为中国与重点国家开展能源合作提供决策参考。规划设计集团系统性地对“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电力发展现状、电力政策和电价等方面进行深入分析研究，形成了“一带一路 ”电力发展研究系列报告，为自主开发“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市场以及为中国信保等客户提供咨询服务奠定了良好的知识储备。
二是发挥好创新驱动作用。
规划设计集团在清洁火电、核电、海上风电、太阳能发电、智慧电厂、储能、特高压、智能电网等勘察设计前沿技术方面具有核心竞争力，荣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一等奖、二等奖等多项。我们总结了我国电力工程勘察设计领域创新成果和新技术、新材料、新设备、新工艺，编制出版了《电力工程设计手册》，体现了中国电力工程勘察设计最高水平，被列选为“十三五”国家重点出版规划项目，荣获国家出版基金资助。
在标准制定研究方面，规划设计集团主编或参与编制超过500余项国家标准与行业标准。规划设计集团作为主要负责单位承担了中国电力规划设计协会组织开展的中国电力工程设计标准国际化研究及工程应用项目，将中国现行国家标准和电力行业标准与IEC标准、美国标准进行比较，翻译中国标准170部，并发布《中国电力设计标准与国际标准和国外标准比较研究》，为咨询设计企业开展国际业务提供了重要指引。
三是发挥好投融资拉动作用。
我们通过咨询设计筛选出优质的潜在项目，开展投融资论证工作，为国内不同的投资方和金融机构搭桥牵线，积极开展海外投建营一体化项目，越南海阳电厂项目就是其中的成功案例。越南海阳电厂总投资额超过1 8亿美元，由中国能建投资，规划设计集团总承包建设，是中国能建响应“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中越产能合作的重点项目。2021年1月1 8日，越南海阳项目2号机组，一次性通过3 36小时可靠性试运行，比BO T合同工期提前4个月完成。试运行期间，工况稳定，机组各项参数性能指标均优于设计值。规划设计集团充分发挥技术优势，全面引入国际先进的技术标准规范进行系统规划设计，展示了“中国标准”“中国设计”“中国建造”的强大实力。该项目建成后，预计年发电量达8 1亿千瓦时，可以满足海阳、河内和其他周边地区负荷发展的需要，有效解决当地电力短缺问题，带动产业升级，为越南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动能。
四是积极开展海外并购。
为实施国际优先发展战略，完善公司全球布局，规划设计集团于2020年1月20日成功收购西班牙易安国际股份公司（Empresarios Agrupados Internacional,S.A.）与盖飒工程技术股份公司（Ghesa Ingenieria y Tecnologia,S.A.）。两家公司是国际知名的欧洲老牌工程咨询设计企业，在2020年度ENR国际225强工程设计企业排行榜中，EAI排名113位，在国际上具有良好的品牌和声誉。两家公司在能源（电力、核能）、建筑（博物馆、会议中心、酒店、医院）、市政（水景艺术、海水淡化）、交通（机场、多式联运码头）等领域成绩斐然。公司拥有员工近1100人，具有工程全价值链和全生命周期整合设计能力，拥有健全的信息获取渠道、完善的项目开发体系和欧美技术标准体系，能够与规划设计集团在技术创新、市场开拓和业务发展等方面形成互补。
我们在西班牙公司建立起科学有效的公司治理架构和高效的战略业务协同机制。2 020年，西班牙公司主要经营指标较2 019年稳中有升，实现了并购交割和运营整合的平稳过渡。我们依托西班牙公司建设欧洲区域业务平台，签约西班牙、意大利、墨西哥等地多个新能源并购高端咨询项目。我们在欧洲、中东等高端市场协同推进多个火电、海水淡化、综合园区等大型总承包项目，在国内协同开展水景艺术、园林规划、医院等基础设施项目，战略与业务协同取得初步成效，国际化运营水平稳步提升。
五是联合中国企业“走出去”。
规划设计集团倡导建立 “一带一路 ”产业联盟，通过联合设计咨询、金融、制造、工程等企业，通过资源共享、互惠互助，带动中国装备、产品、技术、标准、服务和文化“走出去”。
2017年，规划设计集团发起成立广东省“走出去”能源基础设施产业联盟，整合粤港澳大湾区内能源基础设施产业标杆企业，包括多家知名金融机构、投资企业、工程建设企业和设备制造商等，成员经营领域涵盖能源上下游产业链，业务范围涉及电力、石化、交通、矿产、园区、金融、保险、通信、建筑、新能源、劳务输出等多个领域，海外业务范围遍布全球。通过汇集各会员单位市场信息、平台优势、技术优势、经验业绩等，形成海外能源基础设施市场开发合力，为客户提供一站式、全生命周期解决方案和优质服务。
2018年，规划设计集团发起成立江苏电力企业“走出去”联盟，涵盖了海外电力工程投资、咨询、装备、施工各环节的头部企业，包括中国进出口银行、国家开发银行、澳新银行、德意志银行等近4 0家境内外主要银行，以及国际律所、外国贸促机构等众多支持单位。通过联盟组织的多种形式活动和核心成员企业高层对接，特别是金融机构对联盟合作项目给予绿色通道优先支持，成员企业融资能力得到极大提升。

本刊记者：未来，贵公司在 “走出去 ”的过程中，将如何 “以设计为龙头 ”，加强与工程公司的协同合作，共同谋取更大的发展？
罗必雄总经理：由于历史原因，中国的工程企业在行业和产业链两个维度进行了切分，但不论是设计咨询企业还是施工企业，都不能陷入在故步自封的“深井”中，而是要优势互补、加强产业链上下游乃至跨行业合作，互利共赢、共同做大国际市场。
一是共同做好市场布局。
在“走出去”的过程中，我们将发挥智库资源优势，联合本土设计咨询企业开展国际能源与基础设施规划研究，围绕策划市场、创造市场、布局市场、培育市场、整合拓展市场、深耕市场、维护市场 “七个市场”，创造市场机会，孵化培育项目。
二是共同做好资源整合。
结合自身的资质业绩和地缘优势，联合施工、装备等企业，依靠技术延伸、资源整合、人才储备等选择性进入市政、交通、建筑、综合管廊、智慧城市等基础设施建设领域。
三是共同增强核心竞争力。
最大程度发挥渠道优势，摸清能源电力以外行业的“套路”，把电力业务优势移植过去，提升系统集成度，在这些转型业务上做出特色来，打造自己的竞争优势。

本刊记者：贵公司希望《通知》中提出的各项保障机制和政策支持如何落地？
罗必雄总经理：对照《通知》内容，结合当前我国对外设计咨询业务发展情况和规划设计集团国际业务实践，特提出如下工作建议：
1.建议进一步发挥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商会“对外设计咨询企业专门工作委员会”、各商协会设计咨询企业间交流合作平台作用，共同研究应对对外设计咨询企业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推动对外设计咨询企业与国外政府部门、国际专业机构在业务与人才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研究采纳设计咨询企业的意见建议和诉求，推动相关支持政策落地。维护良好的市场生态，杜绝低价中标，提升整体服务质量。
2.建议进一步加大金融支持力度。
一是尽快成立对外设计咨询发展基金，指定部分商业金融机构和我国部分龙头设计咨询企业牵头负责，建立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机制，为我国设计咨询企业海外业务承揽及项目落地提供资金支持。
二是鼓励金融企业和产业企业交叉持股，促进产融联合发展。积极促进金融机构成为 “走出去 ”的一部分，发挥其在融资、贷款、资源整合等方面的独特优势，帮助企业参与国际产能合作，实现金融企业自身规模的扩大和竞争力的提升。
三是简化审批、降低税收、提高出口退税率、降低贷款利率等政策方面的扶持，以引导和辅助资本输出，提高“走出去”的竞争力。
四是支持信用保险机构放大风险偏好，扩大商业险覆盖比例，特别是对于投资回流比较稳妥的项目，从国民经济评价的国家“大账”出发，对这类项目提供相应比例的商业险“担保”。
五是完善设计咨询职业责任保险制度，推进国内和国际保险机构互认机制，解决设计咨询人员的后顾之忧。
3.建议进一步推动中国标准 “走出去”。
一是培养一大批复合型的年轻人才，推荐他们更多地承担国际标准化组织的工作，将更多的中国标准推荐成为国际标准，向一些尚未形成标准体系的国家推荐中国标准。
二是积极与国际接轨，优化调整自身的技术标准体系。
三是充分借助我国资金优势，对于“两优”、援建类项目，尽量建议外方接受我国标准，或者优先考虑支持接受中国标准的项目。
四是将标准内容引入对外政治经济谈判中，如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整体推进中，强化中国标准输出、标准互认、区域标准共建等理念。
4.建议加大财税支持力度。积极举办企业跨境税收业务培训，开展“走出去”企业国际税收协定专项辅导，编印“一带一路 ”国家（地区）税收政策宣传册，帮助企业享受政策红利，实现自身发展。积极推进反避税双边磋商和多边协调，充分发挥国际税收征管协作机制的作用，应对恶意税收筹划。如果确实产生双重征税的情况，尤其在一些比较重大的案件上，在罚息和补税金额比较大的情况下，建议中国税务机关代表企业跟对方税务机关进行较为有效地沟通。
5.建议利用外交渠道、高访、国际论坛、官方媒体等，推广中国典型工程和产业经验，讲好中国故事，在海外为我国设计咨询企业 “扬名”，让更多海外客户了解到我国设计咨询企业综合实力，提升品牌效应。
6.建议优化设计咨询企业的考核和激励机制。
一是在政策层面保障对设计咨询业务的投入，对设计咨询业务对全产业链的拉动带动效果给予充分的肯定和激励。
二是参照科研机构的薪酬管理制度，对从业人员实行工资总额单列，加大对设计咨询从业人员的中长期激励力度。
三是支持对外设计咨询业务建立与国际接轨的灵活用工及双轨制薪酬体系，推进人力资源国内各区域、国内与国际之间的市场化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