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税史钩沉 | 一起看宋、元、明三代的轻税“成绩单”

江苏政策君 · 2021-6-26 04:5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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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史钩沉”普法系列
说一说历史上的减税降费
接上回
本周介绍
宋、元、明三代的赋役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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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前后约320年，几乎难见“轻徭薄赋”的记载，仅有商税。但商税的轻税时期，大体局限在建国之初数十年。宋初，建隆元年（960年）制定《商税则例》。宋朝商税有“住税”（对市肆设店经营征税）、“过税”（对过往客货行李征税）、“抽税”（有官须者，十取其一，谓之抽税）、“买扑”（对乡间集市商贩实行包税制）等，税负相对较轻。但南宋以后，商税税场林立，初期较轻的商税又演变为重税。另外，元朝对工商税也实行税率较低的轻课之政，对军户、匠户等给予一定的免税权和优待。因此，宋元两朝商业繁荣与轻征商税不无关系。宋朝商税是一大税种，为政府财政所倚重：“州郡财计，除民租外，全赖商税”（马端临《文献通考》）。

有明三百年，相对较轻的赋役，从时段上看，集中在明代初期。朱元璋为恢复战后农业生产，鼓励流民归农并大兴屯田，下令农民开垦荒地一律归垦荒者所有，并免三年赋役。推行军屯（军队就地屯耕）、民屯（组织无田之民宽乡屯垦）和商屯（由盐商募民在边地屯种），对参与屯田的屯民，规定官给耕牛、种子者，十税其五，自备耕牛、种子者，十税其三，税负较轻。屯田效果明显，荒地大大拓展为耕地，“屯田收入高达500多万石，约占当时全国税粮收入的40%以上”（黄天华语），既减轻了农民负担，也保障了军粮供应。到永乐年间，达到“宇内富庶，赋入盈羡，米粟自输京师数百万石外，府县仓廪蓄积甚丰，至红腐不可食”（《明史·食货志》）的程度。
从地区上看，江南和中原等局部地区享受过相关租赋优惠，如洪武七年（1374年）五月，朱元璋感到苏、松、嘉、湖四府田赋太重，“特令户部计其数，如亩税七斗五升者除其半”，以纾民困。洪武十三年（1380年）三月，又令户部降低上述四府“旧额官田”重租粮额。明宣宗宣德五年（1430年）二月，也有田租减征：今旧额官田地租亩税一斗至四斗者各减十之二，四斗一升至一石以上者减十之三。仅此一条，苏州府就减免税粮70余万石。另外，朱元璋对京畿附近遭受战火摧残的军事重镇的北京、山东、河南等地，以及建国之初新归附的山西、陕西等地，对其租赋均有不同程度的蠲免和荒政性减免（比如水灾虫灾）。还有就是恩蠲性租赋减免，比如朱元璋对老家安徽凤阳和起兵之地临濠等地也有税粮减免之举。

从税种上看，明代初期，对商税实行简约式的轻税制。早在至正二十四年（公元1364年），朱元璋在做吴王时就下令：“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取者，以违令论”。后来又陆续规定颇宽的免税范围，比如洪武元年（公元1638年）下令部分商品免税，包括书籍、农具、果蔬、食品饮食、牲畜等物。到永乐初年，重申规定：凡嫁娶丧祭时节礼物、自织布帛、农具、食品，以及购买已纳税之物、车船运输本家货物、鱼、蔬、杂果等非卖品，一律免税。基本上，不进行市场交易的货物，就不征收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