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阅·甜城|大川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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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内江市税务局机关妇委会“税阅?甜城”微信读书会，由王涵为大家朗诵《大川之水》。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聆听！



听水声最有情味的地方，恐怕莫过于在渡船上了。倘如我没有记错，从吾妻桥到新大桥之间，原有五个渡口。其中，驹形、富士见和安宅三个渡口，不知何时，已相继荒废了。如今只剩下从一桥到浜町、御藏桥到须贺町这两个渡口还同往昔一样，保留了下来。同我儿时相比，河流业已改道，原先芦荻繁茂的点点沙洲，已消失殆尽，不留一点踪迹。唯有这两个渡口，依样的浅底小舟，依样的船头老渡工，每日不知要横渡几次这一川绿水，水绿得像岸边的柳叶。即使无事，我也时常去乘乘这渡船。随着水波的荡漾，恍如置身摇篮里那么惬意。特别是天时愈晚，愈能深味到船上那种寂寥与慰藉的情致——低低的船舷外，便是柔滑的绿水，泛出如青铜一般凝重的光。宽阔的河面，一览无余，直到新大桥远远横在前面好像要拦住去处。暮色中，两岸人家是一色的灰蒙蒙，在雾霭中，只有映在纸拉门上的昏昏灯火浮现。涨潮时分，难得有一两只大舢板，半挂着灰不溜丢的风帆，溯流而上，而且船上悄无声息，连有无舵工都不清楚。面对这静静的船帆，嗅着绿波缓流的水味，我总是无言以对。那种感触，就像读霍夫曼斯塔尔的《往事》诗一样，有种无可名状的凄凉寂寞。尤其是我不能不觉察到，自家心中情绪之流的低吟浅唱，已与雾霭之下悠悠的大川之水，交相共鸣，合成一个旋律。

朗读者：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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