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贫攻坚】我所经历的扶贫故事展播（四）

陕西政策君

近五年来，汉中税务尽锐出战，鼎力扶贫，为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注入了磅礴税务力量，取得了卓越成绩。为生动讲述汉中税务干部投身脱贫攻坚的伟大实践，广泛宣传扶贫一线的感人故事和先进典型，汉中税务特推出脱贫攻坚系列报道，讲述“我所经历的扶贫故事”。这些故事的作者有市县局的党员干部，有曾经的驻村第一书记，有正奋斗在扶贫一线的驻村干部。作品从多方面全视角真实反映了汉中税务系统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的扶贫工作以及扶贫一线干部的驻村生活，展现了汉中税务干部美好灵魂和崇高精神。

带上真情去扶贫

让古路坝灯火更亮
  
国家税务总局汉中市税务局 周俊安
  
时光不语，岁月不居。在不惑之年的日子里，我和所有扶贫驻村工作者一样，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带上真情去扶贫。
2015年8月3日，我受任市局派驻城固县董家营镇古路坝村党支部第一书记，渡过了一段不平凡的岁月，也经历了一段真实难忘的心灵之路。派驻前，局领导对我语重心长的说，咱们税务人既要做好征收管理，服务好纳税人，又要善尽社会责任，尽最大努力履行好扶贫工作职责。面对肩负的使命，我深感责任重大，在《工作日记》第一页，写过这样一句话，“绝不可以把担任第一书记当成摆样子，只有实实在在地为群众做实事、解难题，才能让古路坝灯火点亮群众的脱贫致富路！”

这话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却装满了酸、甜、苦、辣、咸。第一次召开村民大会，征求大家对村上工作的意见，大家乐呵呵地你看我我看你，问啥半天没人吭声，有位村民突然站起来将我一“军”，说道，“我们没啥事，就看你这个第一书记来了能给我们办成个啥子事！”跟着有人讲，“不是有村支书吗，还要啥子第一书记，管你是第一书记还是第几书记，给我们老百姓不办事，我才不管你是第几书记！”这次会议给了我反思，我也因此有过迷茫，但最后，生性要强的我还是自己想通了，我主动走访群众，从登门搭话开始，一点点地把脉，作息时间也改成和农民们一样，农村人起来的特别早，4、5点就进城了，没有我们七点多吃早餐的习惯，第一顿在9点左右，中午饭也叫吃晌午，是在2、3点，晚上7、8点吃第三顿；我一切入乡随俗，晚上就住进不带厕所的小屋，屋里有个空调，好长一段是坏的，楼道屋顶还漏着雨，去时夏天炎热，晚上野蜂蚊子常搅得人睡不着觉。我的宿舍外屋有办公桌椅，我就把他定为第一书记接待室，并对全村宣布，只要我在村上，我的接待室大门都是向所有村民敞开的。才开始根本没人信，后来，大家看我进了农家门，也不嫌脏，住在条件简陋的宿舍，也不嫌苦，吃饭和大家一样，有时候饿着肚子工作也不嫌累，特别是一户户走访，再远的路也都要摸清情况，完成要求。终于，有人肯主动信认我了，最早的是一位81岁的老大娘张景峡，她儿子长年在外打工，婆媳关系因种种原因一直处不好，每次见我总是老泪纵横，我感到孝道问题很重要，多次和村干部一道调解，有空了就看望老人说些宽慰的话，她对我是第一书记并没有在意，就感觉我人好，体贴，有一天，她突然记住了我是驻村扶贫的周书记，踮着小脚来看我，手里捧着两颗刚刚成熟的无花果，说，“你姓周，是帮我们的第一书记，你为我们村做好事，你这个人真好！这是我家刚熟的果子，吃了养胃！”我吃了一颗，还有一颗回家带给了我的女儿，后来，每当我为村上事情劳累时都会想到这位老人，想到那两颗代表最早认可我的无花果，真得是好甜啊。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一趟一趟地往村上的贫困户家里跑，翻山越岭，经历了接近一个月，大体对我面临的形势画了一个像，这就是：两不两大三缺四多，即：村干部和群众等靠要思想严重发展动力不足，老古路坝村与北部的板凳垭村刚合并，村委会班子不稳定；村干部年龄结构偏大，合村后面积大；缺基础设施，缺产业能人，缺致富门路；贫困户多、土坯房多、老弱病残多，游手好闲、喝酒打牌不思进取的多。
党支部是基层工作的战斗堡垒，班子稳定是根基和保障。我首先不动声色地观察，分别和班子成员谈谈心，一段时间下来，大概摸清了各个村干部的性格和特点。也了解到两村合并以后，原板凳垭村书记改任古路坝村主任，而古路坝村主任改任了副主任，这位同志工作多年，有一定能力，并没有什么问题和错误，突然改任副职，思想上多少有些解不开的疙瘩，在与村支书沟通并一起汇报镇党委做工作后，镇党委发文件，让他兼任村党支部副书记，我鼓励他努力工作，保持好心态，基本解决了思想问题。通过主动融入、加强走访、解决矛盾、敞开交流、心理疏导等方法，我对村情村貌逐步熟悉，慢慢地，主动找我谈心、想给我掏心窝子的群众变得多了。有两件事，在我一到村不到两月内办成，让我在村民中立了信。第一件，是老百姓关心的电网改造问题，这个事，我第一次进村就有察觉，沿路两边的电线杆随处看到的都是木头杆子，外边刷的是沥青或柏油，村民们反映强烈，余德高带头在会上呼吁说，“我家祖祖辈辈在村上生活，这村上都是1970年前后的方杆，很多线路早已老化，不少电杆都裂缝了，很不安全，这一向雷雨天多，情况差的根都烂了，前不久有几根倒下来还砸到了住户家的院墙，幸亏人刚出门没在自家院坝里。因为电杆老化，停电断电的事更是经常有。”我和支书商议，他眉头紧锁着说，“农网改造项目报上去没通过，项目没列上，就是批了，列上了也不好找配套资金呀，现在村上也没法”。村委会不大的会场，几十双村民的目光一下聚集到我的脸上，这是多么期盼的眼神啊，可项目审批没通过，上级下达的计划没列上，要想再扭转局面又是何其难。最后，我决定试一试，解决这个困扰百姓生活的难题。接下来，我一趟趟开车奔走电力局，电力局长我在城固工作时就相识，他一见面就堵住了我的嘴，说，这件事的报批程序都已完结，等明年吧？我又找到主管南片的副局长和市电力局的一个领导老乡，他们劝我打住，既然难，就算了，又不是你家乡的事，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这就是我自家的事，帮帮村民吧！这件事，从一开始的没着落到接下来的软磨硬泡，再到后来突然和我私交好的一位领导给信，一个原来被列上项目的村因为没落实到配套资金和其他原因，被中止了，我高兴的欢天喜地，马上告知，指标给我留下！电力局长和主管领导念及旧交，又为我的诚心感动，没有把指标再给别人，让古路坝村重打了报告，作为特殊问题，专程协调上级单位，经过相关领导到村实地检查，确实感到古路坝电网改造对群众用上安全放心电已是燃眉之急，之后，我找到时任城固税务局刘明亮局长，他深明大义，召开专题会议，研究给予配套资金支持，最终这件事算是办成了。然而，事情总是一波几折，等到栽新电杆的时候，个别群众认为改电网要占他家门口的地，不同意在门上栽杆架线，有几户嚷嚷，气势汹汹地说“你改网，要挖我门前的树，得给我家付补偿费，不给，就不让栽”。电网改造来之不易，哪还有付这钱的开支啊，兴许是我前面的奔走劳碌打动了大家，这一回，村干部们坐不住了，余长坤、张志恒带上一些群众自发赶到阻挠改网的村民家，指着鼻子指责，周书记给我们要来项目不容易，你图一点小利不为村上想，你还是古路坝人吗？那些住户被说的面红耳赤，我也由此感到，自己正在被村民悄悄地接纳。

九月二日的晚上，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我开完村上会议刚回宿舍，（农村人作息时间和城里不同，往往晚上是人最齐的时候，所以村上会议经常是在晚上开），这时，就听见过道里蹬蹬蹬脚步匆匆，“周书记在吗？”是村上幼儿园的王琴园长，她身后，陆续赶来十几个带着娃娃的家长，有年迈的爷爷奶奶，有年轻的在外地打工的爸爸妈妈，王园长告诉我，因为农村教育改革，古路坝的幼儿园被撤销了，设在最近的幼儿园要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这些娃娃都是留守儿童，年轻家长们要在外打工，年迈的爷爷奶奶怎能每天接送得了孙娃们，娃娃们不上学认字没人管又怎么行啊？我问清情况，先稳定了大家激动的情绪，承诺在最短的时间内给结果。第二天开始，我带上村干部，跑镇政府，跑教办，不畏疲倦地找县教育局局长，他开会，我就在外面等，等了一个多小时，见上人了人家讲马上要下乡，我说，你能不能到古路坝乡里看一下，他回答，改天吧，我简要陈说了村上情况，说我给你发短信好不好，他答应了。晚上，教育局长回了信，你明天来我办公室吧，可第二天，我从村上过去又赶上堵车，等到了，他又出门了。就这样，我跑了整整五天。第四天，一个惊险的日子来了，可能是我忙碌的太累，感冒了，也可能是行路哪里不注意，车胎扎了钉子，我却没在意，脑子里全装着娃娃们上学的事，上高速后跑了一段，有点头晕，眼睛鼻子都是酸酸的，忽然发现轮胎报警灯在闪，其实已经闪了半天了，我感觉油门快稳不住了，先以为是不是自己的技术问题，后来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打开双闪应急灯，方向往应急车道缓缓的打，汽车好像哆嗦一样在剧烈颤动，我在此前，速度不是太快，九十多码的速度，紧急中，我点了好多次刹车，汽车咯吱吱地滑行了老远，终于，车擦着道沿停下来了，还好，周围没有接近的汽车，是后轮爆胎，我惊出一身冷汗，打通了修车公司的电话。车最终被拖车拖走，我也算平安脱险了。第五天，我终于见上了教育局长，说了村上娃娃入托难的情况，他问我，昨天你怎么没来，我只好告知在高速上遇险的情形，他说你干工作能玩命，就凭这，你就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第一书记。如果教条的看，专门设校明显不合规定，固定资产达不到要求，开办资金需要30万元以上，接送的校车等设施也没有，但那些牵动我心的可爱的留守娃娃们、那位扎根乡村教书育人三十一年的好园长、那些渴盼儿孙入托的期盼着的目光，一直在我脑中萦绕。教育局长找来相关人员，大家反复商谈，终于达成了设立邻村刘草坝幼儿园分校的意见。我急切地争取，这件事能不能尽快办好，让村里娃娃们有学上。回到村上，我累得躺在床上，喝了几大杯白开水和几片感冒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过了几天，刘草坝村蓓蕾幼儿园分校获批成立，当我从村委会走出来，看到二十多位家长围在外面，有老人，有即将出去打工的青年，他们举着手说，“感谢周书记，我们的娃娃们上了学，我们可以安心了！”我望着他们诚挚的笑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像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刚下村时，我经常说的是“去村里”，不知何时，“回村里”成了我的“口头禅”。从“去”到“回”，一字之差，我感觉这里成了自己的家。
有了一些群众基础，我和村委会一班人，带头向一些陋习宣战：以前，村干部常聚在一起边打牌边给群众办事，工作日中午饮酒是常事，能给群众办的事情不递烟有的还得吃个饭，不然就要拖着办。利用上级实施基层党组织六个全面过硬工程的时机，我和村委会制定了三项措施：要求村干部必须到便民服务中心为群众集中办事，能办的事必须立即办，不能立即办的事要给出解决时限，不能办的事要作好解释和说明；除节假日外，村干部中午一律不得饮酒；在村委会公示牌上公示所有村干部值班表和手机号码，要求值班时间必须到位，方便群众办事联系。围绕建设“富裕、美丽、文明”新乡村，村委会在通村的道路两旁，种上了格桑花，全村上下开展了“村兴我荣、村衰我耻”教育，成立了环境卫生保洁工作队和督导检查组，开展“爱国爱村卫生大扫除”，渐渐的，“垃圾靠风刮、污水靠蒸发、房前屋后脏乱差”的问题越来越少。

秋收了，古路坝农家晒的谷子黄灿灿的，我趁着大家收获的喜悦，召开村民大会，和大家开展漫谈式交心，我问大家，你们收的是啥啊？回答：是粮食，我又问，这是啥季节？王忠兴乐呵呵地说，秋分都过了，还有一礼拜就过中秋节了，肯定是秋天么？我没有正面讲明意思，而是邀请村文艺队长左树生----一位退休老师给大家唱了一首歌，歌词是“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幸福不会从天降,社会主义等不来。莫说我们的家乡苦,夜明宝珠土里埋,只要汗水勤灌溉,幸福的花儿遍地开。”我问大家，这是啥子歌，王德安抢着说，这个歌我知道，我小时候，毛主席在世时，就听过的，叫幸福不会从天降！”我又接着给大家讲了讲愚公移山的故事，说了说“愚公不畏艰难，坚持不懈，挖山不止，最终感动天帝而将山挪走”，接下来问，《平凡的世界》你们看过吧，许多村民回答，“看过，有个台昨天晚上还在演哩”，问好看吧，都说，“好看的很，虽然演的是陕北，可农村、农民演的很现实”。我又问，谁看过《古路坝灯火》？这话一问，大家都笑了，王平举手说，我们不但看过，我和好几个村民在里面还当过打火把的群众演员哩？大家纷纷发表了对古路坝灯火的感受，左树生说，学生只争朝夕勤奋苦读，教师辛勤育人，哪里有灯火，哪里就有刻苦求学、教育报国的学生。我等大家说完，请大家回到我的问题上，说，我眼里，现在不仅是一个收获的秋天，也应该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春天！王平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地说：“噢，周书记是在告诉大家，我们不能只满足于收成的这点粮食，要抓住当前的大好时光，努力搞好发展，千万不能，等到春天，再想事干事，再不能等靠要啦，周书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点了点头，说，对！让我们把这个秋天同时也当成是一个春天，乘着国家精准扶贫的东风，努力奋斗，让古路坝灯火精神不灭，永放光芒！这话一完，立即得到大家热烈的掌声。

按照扶贫工作“六个精准”、“五个一批”要求，村上完善了扶贫工作规划，采取召开村组会议、发放征求意见表，层层征集情况，村委会反复研定等措施，按照因病、因残、因学、缺劳动力等致贫原因分类，又按脱贫途径从发展生产、易地搬迁、发展教育、社会保障兜底进行了分类。然后，突出产业扶贫，出台了一整套鼓励贫困户发展种植养殖产业的办法，计划分两批施行，第一批，鼓励种植元胡、乌药、百合等药材，每户每亩补助180元，贫困户共种植了222亩；鼓励发展养鸡产业，每户养一只鸡补助10元，贫困户共养鸡4000只。第二批，鼓励贫困户增加养殖肉牛和生猪项目，鼓励增加种植食用菌项目。我们联系合作社，从防疫、成活、日常饲养培训与销售实行了“一条龙”帮扶，又邀请县农村信用联社到村，联系落实扶贫基金担保借款，支持贫困户购买良种和育苗，积极扩大种植和养殖面。为让群众坚定信心，我从汉中和城固周边请来农业专家，实地鉴定了土壤和土质，分析检验结果表明，老古路坝村有两个生产队的土壤表层因为缺乏有机质，结构不良，在灌水或降雨等外因作用下结构破坏、土料分散，特别容易发生板结，要想种植元胡等药材，需要施用有机化肥等办法增加有机质的含量，改善土地酸碱度。“老板凳垭村”土壤情况相对要好些，但因地处深山容易发生山洪、滑坡和泥石流。我把六队队长李发扬找来，确定他为种元胡的示范户，让他在村上立下军令状，要求把元胡种植技术冲到全村最前列。一年后，他真的做到了，种了3亩6分地，收获3760斤，亩产达到1000斤，按市价七块五，仅此一项收入接近3万元，亩产收入位列全村第一名。村上还经常邀请农业专家举办科学养殖、种植技术培训，我也试着自己点元胡种子，学着施肥，大家看我这么认真和投入，都纷纷学技术，比效益，一派比学赶超的红火样。到第二年8月，全村除社会兜底的五保户和低保户外，其余贫困人口全部实现了“户户有产业，人人有项目”。

古路坝在变化，古路坝人的思想意识和精神风貌也在悄然的变化。
吴显明是村上的麻将专业户，人称“牌神”和“挖坑王”，成天凑在牌圈圈里打牌，老婆叫都叫不回去，他还给老婆说“我手这么好，你别耽搁了我摸炸弹”。村干部带头拒赌开始，村里打牌的越来越少，他搞得无处耍，自己都说闲得心慌，主动找我说，想搞点事，我故意反问他，“你咋不耍牌了？”他说“周书记，你来村里办实事，大家都看你样子，听你要求，没人打牌了？看大家都在搞产业，不做点事都跟不上趟了？”我问，“你能干啥”，他说过去开过货车，本本审核了还搁在屋里。我一方面鼓励他干正事，少荒废时光，另一方面，把他介绍到修路的工地上。现在，再看不见他游手好闲的到处溜达了，他还鼓动媳妇到大路坪香菇合作社上班，大家都说，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何昌顺的儿子在外做生意亏了本，回来找他老父亲说，听说村上来了个第一书记，在帮助搞扶贫基金担保借款，给贴息哩，咱们也争个贫困户名额，弄点贴息款咋样？按国家规定，在外做生意不属于扶贫对象，他就打电话给市局领导，又找我帮忙，口子自然是开不了，他就又找到亲戚和邻里，却奇怪地发现，大家对他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二叔余永安说，你还在看啥老黄历，周书记说了，贫困户杠杠在那摆着的，不是贫困户的，列进去就要被处理，周书记给咱村办了那么多好事，你坚决不能给他带灾！再说了，村里好多人都在想着法子搞产业，谁还争什么贫困户啊，你长点志气别再干丢人的事了！他又转了好几家，基本上都是这个话，最后说，现在村上真是变了，没人争贫困户的红帽子啦！
余金忠原在汉中开茶业公司，西工大在村上扶贫搞茶厂撤走以后，他就回乡办起了茶业合作社，二三十户贫困户参加入社，可茶产业建设，周期长，收益慢，他曾一度想回汉中，不搞了。我到村后，给产业出点子，找销路，联系市残联建设助残扶贫基地，推荐他出去学习提高，省内去了西安、杨凌以及就近的西乡、勉县，省外去了四川、福建和云南，当他手捧着第一次以古路坝地理标志命名的产品---“古路红韵”红茶时，激动的说，周书记，要不是你的鼓励和帮助，哪还有这盒以古路坝起名的茶产品啊？
李东是天源土鸡合作社负责人，养鸡厂就在往北山路旁的韩坡岭。我把他确定为养殖土鸡产业的带头人，全村贫困户的鸡苗，都由他来负责防疫、成活、日常饲养培训，直到长成销售。他说，尽管我们养鸡喂的是纯粮食，成本高，四五个月以上才能长成，赚钱是慢些，但我一定要按周书记提的要求，坚决杜绝使用任何激素，以质量取胜！让古路坝土鸡品牌过得硬！

李德彦的家，住在深山的半坡，去年7月大暴雨，我带领村委会党员干部冲在抗洪抢险第一线，当实地查看到他家危房最为严重时，立即顶着暴风和骤雨，第一时间进行了妥善安置，并最快时间争取上级同意对其房屋进行改造。现在，住进新房的他动情的说，是党支部救了我一条命啊。
七里店至古路坝天主教堂的主干路要通车了，瘫痪在床的78岁老党员左明德，让儿子左飞用架子车拉上，沿路看了一遍，对儿子说，党的政策就是好，党的干部就是为咱老百姓，你啥时候见了周书记，一定要替我道声谢，向他正式交上你的入党申请书！
古路坝是抗战时期全国文化三大坝之一，在市局鼎力支持下，对全村最大的“烂泥塘”进行了环境整治，面上面下奋战八个月，建成了4000平方米、含一处2A级旅游公厕和多种文体活动设施的“古路坝灯火广场”，全县科教文卫“四下乡”首场演出在此举行，群众在家门口接受到了扶贫惠农新政策，如今，这里已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乡村大舞台”和文化风景线。老百姓说，周书记的单位，汉中市税务局，领导重视，组织关心，这是扶贫工作的后援团啊！
古路坝扶贫，最终还是要依托自身的历史文化资源。《古路坝灯火》电影播放以后，来这里的领导和游客络绎不绝，我留心学习历史知识，做到了如数家珍，被游客们称为业余兼职导游。通过市政府召开古路坝国际研学小镇项目审定会，与西安迈科金属国际集团研讨项目合作、落地实施等事宜。镇上黄书记打电话对我说，争取这个项目时，咱们一起做宣传，搞推介，你也有一份功劳啊！我心里由衷的欣慰，愿此举早日完成，这样，古路坝人民就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旅游和发展机遇，老百姓致富的门路一定会更多！

我在古路坝工作，最重要的还是市局党委的正确领导，全体干部的倾力支持，税务系统的爱心、尽责和善举，在这里，我代表古路坝老百姓向大家表示真诚的感谢！
我想我能做到不辱使命，还要得益于我的小家当了坚强的后盾，他们把我扶贫称为是积德行善。女儿一听去古路坝看望留守儿童小朋友，睡的再晚，第二天也能第一个起来，妻子在我回局后，还和我一起精心制作了帮助贫困户推介销售土鸡的微信，在朋友圈里广为宣传。
好多次参加市县第一书记培训班，领导在会上讲，各级检查组到古路坝明查暗访，问到第一书记周书记，老百姓说，我们都知道！任期届满，我回局上班，还有乡亲给我打电话问候平安。我这个第一书记，从一开始被村民“将”在台上，到离开了还能被群众记在心上，能总结的就在于，我用了心，用了真情。

写到这里，我想起电影《大鱼海棠》中一句难忘的话：“这个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难做的就是，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当第一书记，做好扶贫这件事，何尝不需要我们有这样的执着和情感呢！
（作者周俊安于2017年4月被中共陕西省委组织部、省委宣传部、省财政厅、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省扶贫开发办公室、省公务员局等六部门联合授予“全省优秀第一书记”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