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雇主服务｜灵活就业（Flexible Employment）与服务产品设计

余清泉 · 2022-10-22 06:20:06

这篇文章缘起是因为内部商业产品同学的一次讨论，理解一些背景源流，有利于做好服务产品设计。希望能对伙伴们有所启发。
01 关于「就业」的学术溯源
人力资源行业与「就业」息息相关，这既是个社会现实问题，又是个学术理念问题。
近年来，关于就业领域的各种概念层出不穷，不单单是人力行业机构，包括企业HR，都会迷失在各种概念丛林中。因此，对「就业」相关理念，从学术角度做些简单溯源，是有必要的，也是专业讨论和产品设计的前提。
我们一般提到「就业」这个词，是个宏观概念，属于劳动经济学的重点研究领域。
就业理论的大发展其实是伴随着对工业化的经济学研究而不断深化的。在古典经济学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研究都是抽离了具象特点而把劳动当成一种生产要素，从更本质的层面上宽泛地谈劳动力供给需求，并不区分劳动所在部门和就业本身性质。
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随着研究发展中国家如何实现工业化的深入，逐步形成一门综合性经济学分支学科——发展经济学。发展经济学重视发展的眼光，经常运用分期、比较、转型演进等方法。所以，发展经济学敏锐地发现在工业化过程中不同经济行业是不平衡的，存在传统部门/现代部门二元结构。这其中有个人力行业非常熟悉的理论是“刘易斯拐点”，讲的就是从农业经济向工业经济过渡进程中劳动力供给变化的现象。
发展经济学早期只是发现经济存在农业/工业的二元结构，后来发现在工业经济这一个所谓现代部门中也同样存在二元结构。这被定义为「正规部门」（Formal Sector）和「非正规部门」（Informal Sector）。在1972年，国际劳工组织于（ILO）在报告中采纳了这种二元分析，认识到非正规部门就业的存在。后来，非正规部门就业逐步成为热门研究领域，新的研究迭代了以前的观点，例如一些研究认为非正规就业和正规就业可能不是转型替代的关系，而是互补竞争且双向流动的；还有的研究认为非正规就业同样具有效率，并不是以前观点认为低效的，在经济发展中有其自身作用。
可以说，正规就业/非正规就业的分类与二元结构分析方法一脉相承。理解了发展经济学的这种二元结构分析法的源头，就能把握住今天「就业」领域种种概念的分析思路。
02 「灵活就业」是个集合概念
了解了前面背景知识，就能顺畅理解学术上对就业的分类。
学术上一般把就业分为两类，说法有很多，有的叫“正规就业”/“非正规就业”，有的叫“典型就业”/“非典型就业”，也有的称为“稳定就业”/“弹性就业”。（具体来说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所指略有细节差异，但总体而言都是这种二元分析法思路。）
因此，我们今天说的「灵活就业」（Flexible Employment），或者「非正规就业」（Informal Employment）、「非典型就业」（Atypical Employment）等等概念，是一个集合概念，是一个总包，是不同于传统正规就业/稳定就业的其他所有就业形式的总和。由于它是一个集合概念，就不是一个单一指称，更没办法成为一个单一法律术语。
例如，人力行业分析机构SIA就把「非典型就业」（Atypical Employment）定义为：“非全职和非长期性工作”（Work that is other than full-time and permanent）。只要不是全职工作和长期性工作，都可以归为这一类。（注：Atypical Employment 这个说法在欧洲更常用一些。）
然后SIA进一步举例，非典型就业（Atypical Employment）包括：

兼职（part-time）
错时工作（evening and weekend work）
临时工作（temporary work）
固定期合同工（fixed-term contract employment）
独立承包商（independent contracting）
远程工作（home-based work）
电呼工作（Telewor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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