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税史钩沉 | 春秋战国如何减税？从“无夺民时”和“不征关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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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史钩沉”普法系列
说一说历史上的减税降费
接上回，本周介绍
春秋战国时期的“轻徭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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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时代

由于变革图强特别是财政涵养税源所需，轻徭薄赋演绎为思想高地和税改“标配”。早在春秋时期薄敛思潮就开始萌动并浮出水面。齐国管仲首先提出“无夺民时”的徭役征发原则和“关市讥而不征”的商税薄敛主张，即他国同齐国的商贸活动只进行市场检查而不征关税。文献记载光凭此条就催生了齐国工商业繁荣。司马迁赞叹说：“通货积财，富国强兵”（《史记·管晏列传》）。
晋文公也力推薄敛，他在晋国“弃责薄敛”、“轻关易道”和“通商宽农”三管齐下。“弃责”是豁免老百姓拖欠国家的债务。“轻关”是减轻关市税收。“宽农”即宽缓涉农赋役。显然，这些政策普惠于农工商社群。同时，他还出台“省用足财”的配套措施，严格限制对“公”、“大夫”、“士”等阶层的用税范围，以缓解轻税对国家财政的压力，保障薄敛政策长效执行。“轻征薄敛”是晋文公富国强兵成为霸主的原因之一。六十多年后他的后裔晋悼公继续实行薄敛之政，晋国一度中兴并再次称霸。
春秋后期，齐国贤臣晏婴也倡薄税之说：“使令不劳力，籍敛不费民”，就是徭役不让民不堪其力，赋税不让民不堪其费，告诫统治者要充分考虑社会民众赋役负担的可承受力。经他劝谏特别是在其为相时期，齐国一度施行“宽政（减轻刑罚）、毁关（废卡通商）、去禁（开放山林）、薄敛（减降赋税）、已责（豁免欠税）”等惠民措施。
当此时，思想界也兴起“轻徭薄赋”思潮。老子主张“无为而治”，“圣人不积”，藏富于民。孔子大声呼吁“敛从其薄”，“薄税敛则民富”，徭役上要“使民以时”。孟子到处宣说“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什一而税”、“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去关市之征，泽梁无禁”、“不违农时”。荀子则提出一套减轻农业税、工商税和徭役后可以富国的组合拳：“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省商贾之数，罕兴力役，无夺民时，如是则国富矣。夫是之谓以政裕民。”等等。
春秋特别是战国时期，多国财税改革中多有轻税之举。首先是齐国任用管仲为相推行强国富民之策，其中“相地而衰征”一款，是说田赋根据土地肥瘠等“地情”分等定级差别征收，同时逢岁饥之年免税。后来，魏国的“尽地力之教”跟管仲路数相同。秦国商鞅先后两次变法，有一条是奖励耕织和垦荒，对粮食和布帛产量“超标”者免除徭役和赋税，对晋地农民入秦垦荒者，秦国给田宅免徭役等等，是极具吸引力的“专项减免”。另外，当时出现了邻国相互结盟的“赋税同盟”，如齐桓公三会诸侯，就田租和关市税率等问题，多国达成一致意见，共同执行如下税率：田租百取五，市赋百取二，关赋百取一，这可谓国际税收关于联合推行轻税率的最早模板。




历史上的“轻徭薄赋”之夏商周篇

供稿：国家税务总局无锡市税务局税收宣传中心 吴志峰
编发：国家税务总局无锡市税务局税收宣传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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