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大,遇见美好--为新疆大学百年校庆而写的回忆录
一、英语班级 努力跟上1982年9月,我踏入新疆大学的校门,成为该校外语系82级英语专业班的一名本科生,我的命运之门也由此打开。
在那个年代,我所在的新疆南疆喀什地区教育水平比较落后,高考录取率非常低。记得当时我所在的喀什市重点中学-喀什二中有2个文科班,大约有100多人,但是当年也只有6名同学考上了大学。我是那年喀什地区的文科状元,新疆大学是当时新疆唯一的一所全国重大大学,能被新大录取,我当时倍感幸运,但也略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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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当时的高考志愿里根本就没有英语专业,但是新大却把我录取到了外语系英语专业。说来命运真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当时选择文科班,我的志向就是想做文艺青年,高考志愿所选专业是文学、历史和哲学。后来从新疆大学外语系的招生领导那里得知:当时报考新疆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的考生中,几乎清一色都是女生,极少有男生,为了男女比例,还有新疆各地考生来源的平衡,该招生领导就把我调剂到了新大外语系。我当时为了保证能上个大学,所有报考志愿都标注有“服从分配”。我由此成为我们这个英语班的另类。我们这个英语班共有28人,其中有20个女生,8个男生,我的高考总分在班里是靠前的,但是我的英语成绩却是班里垫底的。我刚入学时,曾经有一段时间在闹情绪。我想转系换专业,但是在那个年代,依照新疆大学的既有教学体制和规定,这种转系改专业几乎没有可能,除非我退学,重新考大学选专业。我父亲那时告诫我说:“能有一个大学上,就已经很幸运了,你的绝大部分同学想上,还考不上呢。不管是什么专业,大学生毕业就有工作,这比什么都强。”我外语系老师也劝导我:“语言是门工具,以后你想从事你兴趣所在的专业,并不矛盾,将来外语加专业才是国家急需的国际人才,你毕业以后还可以学你喜欢的专业,什么时候学都不晚,但是语言学习却是越早越好,像外语系这样系统、扎实的学习,更是机会难得!”我反复掂量我父亲和老师的话,都在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学下去。
外语学习的起步是一个非常枯燥、程式化的积累和渐进过程,我的底子差,又没有语言天赋,在大一、甚至在大二时,我学得非常痛苦,没有自信,功课也是连滚带爬,勉强过关。
第一学期由外语系的老教授高登璋老师教我们班的语音课。他毕业于北京外语学院,对英语音标的规范发音,非常严格。其中有个需要张大嘴发出的元音【?】(类似“爱”音,如单词Bad)。汉语拼音中没有这个音,我不习惯,也发不准。高老师就鼓励我,大胆发音。他还建议:我将食指和中指合并,放到上下唇之间,感觉发音是否到位。高老师每示范发音一次,就让我跟他重复一次。每次,我都是挣红了脸,呲牙咧嘴地喊出一个音,但是,同学们还是觉得是“阴阳怪调”,哄堂大笑,我顿时感到无地自容。高老师给予了我最大的耐心和鼓励,劝说同学们不要笑话我,让我在课后多练习,练得多了,慢慢就会找到发音的正确位置。高老师还给我们专门录制了一盘英语音标发音的磁带。当时还是那种老式的开盘录音机,磁盘发着“滋滋”声卷过,先放出高老师的发音,然后我马上按下“录音”按钮,跟着发音。再按“倒回”按钮,接着按“播放”按钮。我先后听到高老师和我的发音,反复对比、再纠正、再改进。由于我长时间地反复进、退、录、放那个磁带,有一次,磁带“烧得过热”,竟然随着我的一声“爱”音,“烧”断为两截。这也成为我们班学发音的一个有趣故事。正是在高老师及外语系严格,程式化的训练下,我的英语发音得到很大的矫正和改进,虽然不是标准的伦敦音,至少克服了我南疆的喀什口音,在以后国际交流工作中,我的发音能让老外听得懂,真要感谢那个起步阶段反复练习“正音”的痛苦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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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基础的建立和夯实是一个非常艰辛的过程,“听说读写译”每样都要过关。但是听说领先,逐级爬升,无法投机跳跃。因我没有语言天赋,更是感到这种爬升的艰辛与痛苦。我们上听力课时,每每听过一段原文(或是场景对白,或是故事叙事),要跟着提问,勾选答案。我总是感到时间不够用,好像还没有听完(实际上是没有完全听懂),时间就过去了,每当提问后的“滴滴”提示声响,我的神经总是万分紧张,大多数情况下,就像赌牌“掷骰子”一样,胡猜一个,草草勾选。面对频频答错,我非常懊恼,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还是“正常的耳朵”吗?
在随后英语学习体悟中,我更是感到语言学习的精细、规范和丰富。同一个词,有不同的词性,如有名词,动词、形容词及副词的区别。英语的词组、短语、成语、习惯语、甚至俚语,非常繁多、细微都需要记忆、辨别和积累。同一个句子,还有不同时态、语态和语气的区别,如有一般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和正在进行时等16种时态,如有主动、被动语态、还有虚拟语气。特别是复杂从句需要层层分解和剖析,才能理解其真正的含义。我当时私下埋怨英语的繁琐和多变:“一个简单的语言交流,竟然搞得这么复杂,还让人活不活了呀?”其实,要想提高英语综合技能,还需要学习和了解西方文化,包括历史、宗教、政治和民俗等知识。上述都是能马上听懂老外说话的“耳朵功夫”!若还想听懂“弦外之音”,更是需要这种外语的综合能力的常年积累。多年以后,我每次与老外商务谈判或参加国际会议交流,对那些专业的同声传译都是充满了敬意。我非常清楚:他们敏捷、华丽形象都是从“破茧化蝶”的蜕变而来,因此,格外的难得和珍贵!
“笨鸟先飞”和“龟兔赛跑”成了我大学四年英语学习的真实写照。但在大三和大四学期,上欧美文学课时,我开始感受到了英语学习的快乐和享受。那时有一位加拿大中年讲师,叫 Linda Hale,她给我们讲授的课程是欧美文学名著,其中有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夏洛特?勃朗特姐妹的《简爱》和《呼啸山庄》、西奥多?德莱塞的《嘉莉妹妹》、还有《红字》、《飘》和《了不起的盖茨比》等名著。她对每个名著的写作背景、文字特点、一一讲解。我每次在课前、课后也相应做一些准备和回顾,因此,每次她讲课,我都听得非常入神,受益颇深。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Linda老师说到诗歌的故乡情结,同理心的共鸣。Linda老师的故乡在加拿大的温哥华,那里经常下雨,但在新疆却很少有雨。每当新疆深秋下雨,她就想起她远在天边的故乡。由此,她就会在心中涌起儿时常常背诵过那首诗歌:“雨水下呀下,淋湿了头发,流过了面颊。泪水合雨水,我不想抚擦,何时能回家…… ”触境生情,我们被那首诗歌,更被Linda老师的深情讲解感动了。
Linda老师还领着我们朗读美国罗伯特?弗罗斯特那首著名的诗《一条未走的路》,
“林子里有两条路,朝着两个方向,
而我——我走上一条更少人迹的路,
于是带来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这首诗随后一直不断给予我启示:人生就是不断地面临抉择,只有不惧艰辛和挫折,不随波逐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才能走向成功。
Linda老师还给我们赏析过美国硬汉作家海明威的作品,其中《老人与海》中那句:“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是绝不能被打垮”,简短而有力,立刻就让我记住了。诸如此类的英语学习和赏析,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我的骨髓,成为我不断向前的精神激励!
我们班除了每个人的紧张学习,也有很多团结友爱和生动活泼的班级活动。记得有一年,我们班上有位同学的饭票不慎搞丢了。在那个计划经济的80年代,我们所有同学都是由学校(国家)统一发伙食费,每人每月21元钱(当时在学生食堂,几毛钱就能买一份饭菜)。那位同学家境困难,不好再向家人要钱。于是班上有人提议,每位同学捐出2元饭票,以解该同学燃眉之急。全班同学立刻响应,马上凑齐了那位同学那个月的伙食费。
我们外语系每年期末都要组织一场各年级的汇报演出,这既是一场学业成果的展示,也是一场娱乐活动的聚会。我们班在年度的外语系汇报演出中,精心编导了一场“活报剧”,取名为《荒诞学院》。大概剧情是:某大学院系负责老师对报考学生进行最后的录取面试,师生都不满既有的体制和现状,力争突破和改变。其中,付鸿军同学扮演一名严肃、认真的系主任。刘源江同学扮演一名有学术观点,爱提尖锐问题的老师。新华同学扮演有个性,但不合传统的年轻老师。司栋林同学扮演一名有志向,不甘现状,想突破自我的考生。郁婷婷同学扮演一位泼辣、聪明和外向的考生。我也有幸也扮演一个考生,叫小尼-“帕格尼尼”。小尼面对考官老师的尖刻提问,一时所答非所问。但他还是坚持表现,他最后还要用自己特长-弹吉他,来挽回考官老师对他的不利印象。最终,小尼一激动,弄巧成拙,竟然将吉他的琴弦给弹断了。新华考官,根据剧情设计的要求,一直戴着口罩,不能擅自发言。这时,她突然摘掉口罩,大声喊道:“帕格尼尼,我投你赞成票!”
戏如人生,人生比戏更精彩。付鸿军同学毕业后留校,多年以后,他荣任我们外语学院的党委书记,副院长。他还是知名的教授、硕士生导师,在学术上也有建树。刘源江同学,毕业那年,凸显了他的英语天赋和学术功底,考上了青海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的研究生(当时我们新大外语系英语专业还没有招收硕士研究生的资格),他也是当时我们班唯一一位考上研究生的同学,这让我们全班同学十分佩服和羡慕。司栋林同学也是毕业留校,在我们新大外事办事处工作。可是,随后他还是辞去了这份让人羡慕的工作,下海去了海南和深圳,去做更有挑战的社会英语培训,一直至今。郁婷婷同学,多年以后,曾任广外附设外语学校国际部主管校长,办学做得红红火火,在当地颇有名气!金宁同学,我们班年龄最小,那位在幕后会弹钢琴的小女生,毕业后若干年后,她以英语这个“敲门砖”,考取了美国一所著名大学的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终于站在了光亮的社会台前,成为美国微软总部的产品经理。那位怀才不遇,一直想证明自己才干的小尼,我自己,最终被新华同学独具慧眼,看中与发现。戏中有缘,戏外续演,成了家庭伴侣的现实版。
虽然我在班上的学习成绩不是最佳,但我还是坚持完成了大学和院系要求的全部科目,获得了英语语言的本科学历和学士文凭。四年英语语言的系统、正规学习,给我打下较好的语言基础,建立了形象思维的雏形,积淀了文学素养。更重要是,在那个相对封闭,国际化较弱的新疆地区,我较早地掌握了一门外语利器,这是那个年代非常稀缺的技能和工具,从此,为我了解外边的世界,打开了一扇大门,特别是为我随后从事国际税收工作,提前做好了语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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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跨系学习,广交学友
在我能够跟上本班的课程后,我内心深处那份“兴趣爱好”冲动开始发力,我还是想听听与哲学相关的课程,在与外语系课程不冲突的情况下,我选修了政治系(现在改为马克思主义学院)的相关哲学课程,包括选系主任-蔡灿津教授的马克思恩格斯原著导读,夏老师的西方哲学史。对于蔡教授与夏老师的课程,我非常用心,坚持听完了全部课程。但是,并不是每门我想选修的哲学课程都可以恰巧与我外语系课程错开,往往我只能听到上节课,就因与我英语班课程有冲突,不能连续听到下节课。于是,我只好在课前自学准备,课后借阅政治系同学的听课笔记,补习缺漏的内容。若晚上或周末有相关老师的哲学专题讲座,我都特别兴奋,这样我的时间就可以自主把握。每次,我总是早早去大课堂,在最前排占个座位,这样我可以近距离地感受老师的讲课风采。
由此,就有了一个奇葩景象。政治系82级的小课堂上,最后一排,时时会有一个外语系的梁同学来上课,该同学听课特别认真,笔记很全,还会积极参加班级讨论。他即无需考试,也不要文凭,但却随该班几乎学完了所有要求的马列专著、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的课程,那是真的爱学。久而久之,我与政治系82级班的很多同学成为了好学友,与该系的讲课老师也都彼此脸熟。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我们英语小班的自习课上,除了大家研读的相同英语精读或泛读课本和学习资料外,我的桌子上还会出现大部头的哲学原著,如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和《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的古典哲学的终结》、黑格尔的《美学》、萨特的《存在与虚无》、还有尼采的《悲剧的诞生》等名著。有时候,我们外语系的老师或辅导员来课堂巡查,看到我摊在桌面上的哲学书籍,怀疑我是不是外语系的学生,是否进错了教室。这种错位的感觉和反串的角色,一直贯穿了我后三年新大的学习和生活。毕业后,我参军入伍,还一直与蔡教授保持着书信往来。蔡老师教过我,看好我,他曾给我写信,鼓励我报考他的研究生。他说我有较好的英语基础,又有很好的哲学思辨,若能继续深造,作哲学学术研究,会是一个好苗子。非常遗憾的是:因种种条件的限制,我后来还是未能报考哲学专业的研究生。但是大学期间哲学课程的兼修,使我培养了很强的自学能力,训练了我的抽象思维和辩证思考,这些对我日后掌握新的知识体系(如我后来从事的财税专业)和独立深刻思考都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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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种跨系听课,还是遇到了麻烦。因我缺席英语本班的正常课程(按校规说就是故意旷课),还发生了一个我差点毕不了业的故事。因我在大二这年就在政治系插班听课,将《形式逻辑》学完。虽然没有参加该课程的最终考试,但是我还是自信掌握了这门课的知识。大三这年,我们外语系才开《形式逻辑》这门课程。我不想重复上课,浪费时间,只想最后参加考试过关就是了。于是,在该课的时间里,我又选修了政治系的另外一门哲学课。这门《形式逻辑》课程的讲课老师是我们新疆大学中语系的知名教授程适良。程教授教学非常严格,每次上课都要点名,随机提问。因是与中语系的合班大课,前面几次我让同学冒名顶替,蒙混过关。但是随着课程的进展,程教授与同学们逐渐熟悉,终于发现竟然有人缺课,于是震怒。程教授以新大的校规为据,说我已经旷课多时,不准我参加考试,甚至要以缺课缺考,取消我正常毕业的资格。我这才发现,我把事情搞大了,不知如何收场。于是我哀求我们外语系的副主任,也是我们英语班的兼职班主任冯锡武老师帮忙。说来也巧,冯老师是早年从喀什地区泽普县考入新大的,从喀什地区能考出一个大学生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一定是身有体会的。冯老师护犊心切,兼有家乡情结。他带着我登门向程教授道歉,我也写了一份好几页的深刻检讨书。我特意说明,我没有上课,不是不尊重程教授,而是此前学过,又选修了另外一门相关课程。我希望程教授能心怀仁慈,让我参加考试,不要耽误了正常毕业。当时,程教授并没有马上松口,只是说,新大校方有规定,要想没有平时上课记录,直接参加最终考试,这要通过新大相关部门的审批程序才行。但是程教授还是让我参加了考试前的辅导课程,这次,我再也不敢缺席了,每堂课,程教授第一个点名和提问的就是我!好在每次提问,我都能马上准确回答。我从程教授的脸色中看出,他对我还是比较佩服的。虽然没有听过他的课,但这门课的知识我的确已经掌握了。最终,我还破例被允许参加这门课程的考试,而且成绩优秀。我想应该是师者仁心,惜才育人吧,在那个时期,能够突破新疆大学形式上的严格校规,冯老师为我说情力争,程教授宽容、通融,让我最终能顺利毕业,我至今难忘,感恩不尽!
除了跨专业在政治系听哲学课,我的另一大收获便是参加学校社团活动,广交各院系同兴趣的同学。当时新大的学生社团很多,有文学社、话剧团、围棋协会、书法协会等,各种活动丰富多彩,气氛活跃。每天在教学大楼、图书馆或学生食堂都张贴有各种各样的海报,不是在招募社员,就是有活动通知。当时我们新大最大的跨系、跨专业的学生社团是“开拓者协会”。我想开拓眼界,活跃思想,结识更多的有志同学。我便加入该协会,随后也成为了协会的一名骨干。
记得“开拓者协会”在一个周末,举办了一场“黑格尔悲剧美学”沙龙讲座,地理系82级的李晓峰同学是演讲人(而不是政治系的哲学老师)。李晓峰,一个高个子,消瘦的热血青年。他还穿着一身绿军装,富有激情地说道:“黑格尔的悲剧美学理念,不仅仅是我们通常认为的“善恶之争”,邪恶压制了善良,占了上风,让我们痛心和憎恨。但这还不够,很难产生真正悲剧美的效果!真正的悲剧之美,在于“两善冲突”,是“正义与正义之间的较量!”正是这种善与善之间的激烈冲突,一时无法调和,最终摧毁一方,或两败俱伤,进而达到更高一层的和解,即所谓最终正义的伸张。这也是黑格尔“否定之否定”哲学辩证法的体现。”李晓峰同学还以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为例,进行说明:“罗密欧与朱丽叶相互热恋,错了吗?这是青年男女对爱的最自然追求,没错!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两大家族激烈反对,错了吗?这是家族世仇牢记和社会阶层保护的需要,也没错!双方都是以充分对的理由和善的信念,僵持和对抗着,最终逼迫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个年轻人殉情而死!正是这种双方摧毁的惨痛代价,最终唤醒他们两个家族的和解-最终正义的解决”。“这种“两善冲突”的凄美和惨烈,更加让人深思,震撼心灵!这就是黑格尔的悲剧之美!”
我原来在外语系学习西方文学名著,也听过老师评析过《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是对故事情节动人的叙述,文字表达细腻的描述,多从这些角度来看。听了李晓峰同学从黑格尔悲剧美学(哲学)的角度的阐述,令我耳目一新,思考更多。随后我与李晓峰同学很快成为了哲学爱好的知己,他当时非常热衷西方哲学的学习和研究,甚至不惜降级从地理系转到政治系(哲学专业)正式学习。他办成了我当时只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我对李晓峰同学充满了敬佩,也受其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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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大学时的张家飞、梁红星和李晓峰)
我与“开拓者协会”的同学们一起积极组织活动,如举办专题讲座,进行课外沙龙讨论,还有做学生问卷调查,进行数据统计分析等活动,这使我的大学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也锻炼了我与人沟通、社交的能力和组织活动的能力。当然这也为我后来的相关工作和生活,建立了可以信赖的人脉资源。正是这些跨系、跨专业的学习和活动,使我的大学生活突破了外语系英语专业的局限,更重要的是这种跨学科的交流,使我以后为成为一个复合型人才的发展和定位,有了一个参考和努力的方向。现在大学里都提倡跨界学习和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如流行套语;“不想学好哲学的计算机学生,不是好的工程师”,这是不是与我当时选择和做法,有着时空穿越的感觉?
在“开拓者协会”里的很多同学,不仅在当时大学期间,我们相互交流和鼓励,成为了好友,即便是大学毕业多年以后,我们也还一直保持着大学时的友谊,成为了终生的“铁哥们”。政治系82级的张家飞,他曾热心帮我在他们班听课,让我借阅他的听课笔记,他后来成为马克思主义学院的党委书记,博士生导师。物理系81级的王令军,他曾对计算机的运用有研究,后来历任新疆公安厅副厅长、新疆戒毒管理局局长。物理系82级的曹仲明,当时对科学哲学非常有兴趣,后来他任新疆医科大学的副校长。物理系82级的刘峰同学,他后来曾任美国公司甲骨文、EMC中国区的销售总监,在北京与我仍保持着经常的往来。中文系82级的赵文泉,他当时对电影发展史和电影影评很有研究,后来他任新疆克拉玛市市委书记。新疆独库公路的广告词-“狂野之路,壮美之旅”就是出自赵书记的原创。当他告知我时,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早在大学期间,我就见识过他的文学才华。中文系82级的张明强,他对文学理论与评论很有研究,后来他曾任新疆和田地区行署办公室主任、新疆文化厅新闻宣传处处长。上述那些在新大时期跨系、跨专业的“开拓者”,随后用时间和业绩证明了他们的卓越和成功。
1986年7月,我自新大毕业离校,转眼已经有36年了。时光如流,青春无悔。每当想起我的新大,总是那么感慨和感恩。在校期间,有幸遇见了那些美好的人和事,我的人生从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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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红星
1982年9月入学新疆大学外语系英语班,1986年7月毕业。
现任北京税海之星税务咨询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
利安达国际“一带一路”财税支持中心 副主任(兼任)
私人微信号:Refstsr
邮箱:redstar_liang@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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