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税史话·秦汉篇』严助与淮南王刘安论赋敛租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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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助与淮南王刘安论赋敛租税
汉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长安城人众集聚的闹市，被判弃市的中大夫严助，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原本他身为近臣，即便受与其交好的淮南王刘安谋反案牵连，武帝仍不想杀他，却因廷尉张汤力辩，以天子心腹之臣私自结交诸侯为由，终被诛杀。不知在引颈就戮前，严助是否会想起，13年前，与刘安初次相遇时，谈论天下赋敛租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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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助本名庄助，生年不详，会稽郡由拳（今嘉兴）人。《汉书》避东汉明帝刘庄讳，改庄助为严助。他常与东方朔、司马相如等大臣商辩朝政，深得汉武帝赏识。
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闽越发兵攻东瓯，东瓯向朝廷告急。当时武帝即位不久，实权握于太尉田蚡之手，田蚡准备置之不问。严助驳田议，主张出兵援救东瓯。于是汉武帝派严助带自己的节杖去调动地方兵力，时任会稽太守想抗命，严助直接斩杀了一个司马。发兵会稽，浮海相救，平定了局势。三年后，闽越又兴兵攻南越，武帝再次派严助发兵支援，大军未过南岭，闽越归降。自此，汉朝东南边疆得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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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太守严助像
在严助第二次出兵前，淮南王刘安上书，谏阻武帝征伐闽越。待奏书送达长安时，大军已发。待严助凯旋，汉武帝为了褒奖他和将士们的功劳，并嘉奖淮南王刘安公忠体国的思虑，给还在半路上的严助下旨，让他去安抚刘安。
在淮南王府，两人纵论天下政事，其中很大一部分涉及赋敛租税，反映了汉武帝在执政之初，尚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续“文景之治”以来的休养生息政策，注重发展经济民生。据《汉书》记载，他们说到当时的经济政策，陛下施行德政布施恩惠，缓减刑罚，减轻赋敛，怜悯鳏寡，体恤孤独，供养老人，救济贫困，使下民感受恩泽而内心平和，“布德施惠，缓刑罚，薄赋敛，哀鳏寡，恤孤独，养耆老，振匮乏，盛德上隆，和泽下洽”。同时，也提及了当时人民生活的苦难，说近来屡屡歉收，人民靠出卖爵位、抵押子女来维持生活，幸亏有陛下施布德政拯救他们。
在传达天子意旨时，严助向刘安表示，汉武帝感谢他深思熟虑，充分认可了他在奏书中“陛下以四海为境，九州为家，八薮为囿，江汉为池，生民之属皆为臣妾。人徒之众足以奉千官之共，租税之收足以给乘舆之御”的建议，同意“量出制入”，即根据财政支出的规模，来确定税收收入规模的原则，人口的数量，足以供给百官用度就够了，租税的多寡，能够满足皇室供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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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市区辅成小学校园内的严助墓
严助和刘安，一个是文采斐然的当世著名辞赋家，一个是不好游猎好读书，善为文辞的诸侯王，因为这次传旨，两人一见如故，由此结下了不错的情谊，私交甚密。但这也为严助日后的被杀，埋下了伏笔。
在侍奉武帝时，严助被问及在家乡时的境况。严助答说：“家庭贫穷，受富有的连襟欺辱。”武帝问他有何要求，严助答，愿为家乡太守。因为他此前的功绩，汉武帝任命他为会稽郡太守，他为官清廉，声望颇高，被称为“会稽贤守”。
严助死后，归葬故里。现今嘉兴市城区少年路辅成小学校园内，有一个占地约2000平方米，高约3米的土墩，传说是严助墓，世称严将军墓。据历代旧志记载，墓周曾古树林立，大有数寻，每到天要下雨时，就会发出长剑震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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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中国税务出版社《禾税史话》2020年7月第1版）
往期故事
[*]先秦篇|春秋时嘉兴税收演进拾遗
[*]先秦篇|范蠡献薄赋敛之策助越灭吴
[*]秦汉篇|由拳天星名犹在 力役苛重谁人知
[*]秦汉篇|女子年十五以上不嫁算赋翻倍
[*]秦汉篇|吴王刘濞马嗥城煮海水为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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